“人都不在了,提这些虚名有什么用,褚儿若还在,一定不会在意这些。”
楚昀宁并不在意这些,她要的是要替褚儿讨回公道,以命抵命!
萧王气馁,他已经很低三下四来说,为什么楚昀宁还是一副淡淡不肯领情的模样,像一拳狠狠砸在棉花上,让他无力。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本王知道你心里有恨,褚儿。。。。。。”
褚儿也是萧王心口上的一块疤,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愧疚。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长的非常漂亮,会睁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盯着他,对他笑。
“当年庸医误诊害了褚儿,王爷若心中有愧疚,就该彻查真相,还褚儿一个公道,以慰藉褚儿在天之灵!”
楚昀宁私底下没少费心思找当年的人,可惜,一无所获。
这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萧王抿紧薄唇,许久温声说:“你要怪就怪本王吧,是本王一意孤行害了褚儿。”……
萧王抿紧薄唇,许久温声说:“你要怪就怪本王吧,是本王一意孤行害了褚儿。”
恋爱脑果然还是恋爱脑,根本不靠谱。
楚昀宁也不指望萧王会惩戒叶嫣儿。
这账只能由她一个人来讨。
似想到了什么,楚昀宁眼角闪过晶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
萧王极少看见楚昀宁哭,一下子慌了神,不熟练的安慰:“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一起解决。”
“再过几日就是褚儿冥诞,他一个人在那边过得很不好,灵魂四处飘荡,无处可依,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昀宁哽咽着,一半是演戏一半是来自原主内心的痛苦。
“本王明日就让人去请玉佛寺大师来府上替褚儿度,让他早登极乐,替他点上长明灯。”
萧王回想他还没替这个孩子做过什么,心里更是不忍,他的确太失职了。
这一回楚昀宁没拒绝,牵着北北的手往正屋方向走,留下背影,忽然顿了顿脚步:“今日多谢王爷在长公主面前替北北说话,孩子是我唯一的底线,谁若踏践,拼了命我也要搏一搏!”
这一刻,萧王忽然对楚昀宁多了几分敬重。
为母则刚,她只是想要保护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次日天不亮侍卫快马加鞭去玉佛寺请人。
不到中午玉佛寺的僧人就到了萧王府。
足足一百人,安置在前厅前院做法事。
木鱼声敲起来,楚昀宁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短短一个时辰,萧王府上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使人安神,使人烦躁。
叶嫣儿捂着耳朵:“外面是什么动静?”
她好不容易服了药睡下,就听见念经一样的嘈杂声。
绿竹不敢回复,只让小丫鬟紧关着门窗,尽量减小声音传来。
“绿竹!”
在叶嫣儿再三询问下,绿竹才说:“是王爷请了玉佛寺的僧人来给已故世子度冥诞。”
“什么?”叶嫣儿震惊,褚儿都死了五年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度?
“王爷何时追封世子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不知道?”
“就是今儿早上,王爷天不亮就入宫请旨了,皇上当场就写了诏书答应了。”
褚儿是以王府嫡子身份下葬的,一个嫡子一个世子,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表示皇族上下对褚儿的认可,也间接抬高了楚昀宁的身份。
“噗!”
叶嫣儿压不住喉间腥甜,一口喷出。
这可吓坏了绿竹:“奴婢这就去请王爷。”
“回来!”叶嫣儿怒呵,她脸上的伤还没好,这个节骨眼上去找萧王也是无济于事。
何况褚儿的死,自己也脱不开关系,这些年她提都不敢提。
褚儿毕竟是萧王的孩子,她若阻挠什么,只会把萧王越推越远。
叶嫣儿紧紧咬着牙撑着身子,心中再多不愿,也要去做一件事。
“去准备墨纸砚,我要亲自写经书聊表心意。”
写了几个字后,耳边的木鱼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心尖上,像是魔音绕耳。
再回想起褚儿在襁褓中满身是血的模样,叶嫣儿浑身都在颤抖,唇角都快咬破了,疼意逼着她冷静。
她要挽回萧王的心,就必须要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