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许弈吸着氧,整个人都呈现出病态。
潭非濂就那么守了一整夜。
当天早上6点,吸着氧的许弈堪堪有了些意识。
许弈睁开眸的瞬间看见的便是一脸欣喜的潭非濂,潭非濂眼眶有些泛红,望着许弈好似活过来的是他。
如果潭非濂会说话,此刻一定会急切地表达自己的后怕与欣喜。
可他不会。
与许弈眼神对视的瞬间潭非濂眼尾一颗泪渍划过,许弈感知到了他的慌张无措。
病床上的许弈抬起手触碰到潭非濂脸颊,指尖轻划间抹去潭非濂眼尾的泪。
医院的病房内挂着时钟,许弈余光看见了上面的时间。
他与潭非濂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许弈的声音虚弱无力。
许弈知道这是自己强行留在这里的后遗症。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小追提醒过他,要离开。
是他自己不愿。
他不好容易找到潭非濂,怎么舍得再离开他。
潭非濂找不到自己又该怎么办……
如果他修复不好又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潭非濂了……
许弈不要这样的结果。
“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让你担心。”许弈朝潭非濂笑了笑,“别哭,不漂亮了。”
潭非濂手心贴在许弈抚着自己的手上,想将自己落寞的情绪变换过来,情绪交织在一起,更多了几分对许弈如视珍宝的滋味。
“潭非濂……带我回家……”
“我不喜欢医院……”
潭非濂拒绝了,他告诉许弈:要查出病因,什么样的病我都给你治,倾家荡产也给你治。
许弈勾着唇捏住潭非濂的脸:“笨蛋。”
最后在许弈的坚持下两人回到了家。
许弈的精神不太好,潭非濂从医院一路将人背回了家。
许弈靠在潭非濂后背,昏沉地想睡觉,他逼迫着自己清醒,却总提不起精气神儿。
许弈手环住潭非濂的颈脖,脑袋靠在潭非濂后背。
街道上的行人插肩而行,嘈杂的声响在周遭回绕。
世间烟火交织在一起,许弈眼里只有潭非濂一人。
许弈微微前倾在潭非濂脸侧吻了一下。
细密的声音棉絮好听,抨击潭非濂的心脏,话被风穿过,在霓虹璀璨之外只与他们相关,许弈说任何话,都是我爱你的不同词藻。
“非濂……我今天……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