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太久没有听到潭非濂那么温和的调子了。
他听着潭非濂的话心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潭非濂将被掩藏的情绪摊开在眼前给他看。
许弈心疼的厉害。
许弈没有挣脱,他摸了摸潭非濂的脑袋,当许弈认真观察潭非濂脚边的抑制剂才现潭非濂用的强度是普通抑制药物的好几倍。
难怪能这么浑噩呢。
不知道待会儿清醒了些,会是个什么样子。
许弈轻轻安抚着潭非濂,现潭非濂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许弈起身出去打来了一盆温水,拿着毛巾给潭非濂脸颊手上身子统统擦拭了一遍。
“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笨死你算了潭非濂。”
许弈拿出药箱冷冰冰地扯过潭非濂的手臂,不满的力道扯到潭非濂疼的蹙了蹙眉。
许弈半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给潭非濂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又一点一点的抹药,最后用纱布简易包扎。
整个画面温馨静谧,微风不扰。
潭非濂一直很乖,屋内猛烈的气息充斥着鼻腔。
许弈拿着药箱走出卧室,放下药箱就要往浴室走。
许弈洗了个脸,水渍未干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脑子里全是潭非濂的模样。
他好像又高了点。
许弈进到浴室衣裳还未脱下,浴室门便被一个粗鲁暴力的力道推开!
许弈刚要回过身去看,便被身后之人拽着臂弯一个大力拉扯。
许弈余光落在前面的镜子上,便对上了潭非濂那双欲望沾满的双目。
许弈被潭非濂突然倾覆的力量压制的呼吸困难。
许弈无法探究潭非濂的心思。
他对自己应该是恨意更多的,但细想来他与潭非濂相处了那么久,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子。
潭非濂更想要的,是自己的一个说法。
譬如说为什么那么对他。
只要自己说,他都会信。
潭非濂压着许弈的肩膀狠狠下压,让他肩膀位置与洗脸池持平。
潭非濂眼尾有些猩红,撑着洗脸池壁微微靠近许弈,“哥哥,这两年,想过我吗?”
潭非濂的话沉的厉害。
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呜……”许弈被桎梏地没办法动弹。
许弈眼眶泛起泪水,潭非濂透过镜子看向许弈泛红的眸子。
潭非濂抬起许弈的脑袋捏着他的下颚转向自己,他只问:“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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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后面应该是甜的,放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