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听着许弈直白的话晃神须臾。
丘漠走后,他便再没有丘漠的半点消息,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像是人间蒸了一样,许宴找过,凭着他的人脉他以为没有自己找不到的人。
丘漠却偏偏成了那个例外。
在许宴眼里情爱之事最是无谓,干净漂亮的人他身边多的是,只要他一句话便会有无数人谄媚着爬上他的床榻,不温存,不纠缠,不承诺,不将人带回家是许宴一直秉承着的道理。
丘漠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生意人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更没办法给许家一个交代。
起初知道丘漠走了的时候许宴只觉得心口闷,燃起的烈火被掩灭,他会想就这样不再纠缠是好的。
这一年多以来,许宴清晰的认知到自己有多么愚昧。
他想见他,想问他为什么离开。
想和他纠缠。
想他。
想找到他。
那么胆小柔弱的一个人能去哪呢,能怎么生活呢。
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一个人躲起来悄悄地哭。
“我找不到他……”许宴握着方向盘的手淡青色的青筋翻涌,高级定制的手表与许宴适配,其他一切表面都与那个压迫的许家掌权者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区别在于许宴的调子过于苦涩嘶哑。
“他胆子那么小,没有人护着他,他该怎么活呢。”许宴的声音飘着眼神柔情波澜中是失落更有后怕。
“我坐了两年牢,哥怎么不担心我没有人护着。”许弈弹了弹烟灰白色的烟雾从口中蔓延。
许宴侧目看了许弈一眼,眼神阴沉下来,“你跟他一样吗?我担心你在里面打了几次架吗?我给你花了多少钱摆平的?他要是像你一样,至于被他家里几个混账哥哥欺负吗?”
“你还跟人比,你要是有漠漠一半乖巧,我得年轻1o岁。”
说着许宴的气又上来了,“我警告你许弈,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生活,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许弈紧着眉。
得,他就不该多嘴。
“你对丘漠也这么凶吗哥?”许弈叹了一口气,“难怪人要跑呢,你这种性格谁敢和你亲近。”
“许弈。”许宴拿出长辈的气势,正要呵斥呢许弈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微微泛黄的信纸已经布满褶皱,许宴一眼便定眼在信封外的署名上:丘漠。
许宴瞳孔微微睁大立即便停了车,窘迫又讨好地质问,“你……那个是什么?”
许弈还真没见过许宴这么急切情绪化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他多了几分冰冷之外的烟火气。
许弈憋着笑意,“没什么。”
“我看看。”许宴伸手就要过来拿许弈手里的信。
“看什么?”许弈问。
“信。”
许弈侧着身,“嫂子说了,你过的好这封信就不用给你。”
许宴的眼眸直盯着许弈手中的信件上,紧抿着唇。
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有关于丘漠的一切了。
哪怕一点,他都想知道。
许弈认真看向许宴,“丘漠嫂子离开这段时间,哥和别的人做过吗?”
许宴伸手去拿许弈手里的信却被躲开。
“有吗?”许弈问。
“许弈!”
“有吗?”许弈不依不饶。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