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不知道丘漠和许宴的关系展到哪一步了,或许互表心意,或许两个人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许弈试图按着他哥的思绪方式去考虑问题,家世背景,许家,丘家,老爷子和母亲,千金重的担子,永远不苟言笑的掌权者,他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庇护一切,允许自己弟弟犯错,却不允许自己犯错。
即使他站在顶端,权衡利弊后终究会舍弃自己。
“你再等等呢?”许弈话语涌上几分关切,他了解许老爷子和乔母,让丘漠离开,不会是许宴的决定。
许宴不惧怕任何事,他在意的是自己心里的坎,外在的一切不足以让他生惧。
“遗憾是人生常态。”丘漠眉眼微微弯着眼底落寞尽显,想笑却难耐的太过表面,隐藏不了情绪。
“是我自作多情,许宴哥哥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丘漠的花坠落到地上被风吹着飘荡。
“我也不应该害了他。”
丘漠这样的人在许宴那种窥看一切的生意人眼里,什么想法都是透明的。
许弈想,走到这一步或许许宴需要负主要责任。
“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个人不够重要所以不去选择,没有好结果的时候人总是喜欢逃避问题,许宴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许弈抬眸看向丘漠,“或许他并不想你离开呢?”
“难道以后许宴哥哥结婚了,他养我在外面做第三者吗?”忽地丘漠紧咬着唇手握的紧紧的,细看在小弧度的颤抖。
“他和万绅集团的叶小姐订婚了。”
许弈顿时语塞。
周遭安静了几秒。
许弈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闻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最后憋着憋着憋出个顺着情绪的话,“我要是你,当场甩两个巴掌给他。”
许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贴切又实际,更不是玩笑。
丘漠:“………我没有立场打他。”
再则说到天上去,他也不敢打许宴。
虽然知道自己心意了,但丘漠对于许宴就是会由心底生怵,而许宴恰巧讨厌他怯弱敏感的性子。
丘漠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给许弈,“这封信是我给许宴哥哥写的。”
他面色带着自嘲意味流光暗火的思绪中好似丢了灵魂,“但我觉得给不给他好像没什么区别,如果他过的好,就不用给他。”
许弈接过信件不言,周遭的气氛凝固。
那日后许弈便再也没有见过丘漠。
之后的日子依旧日复一日的过着,许弈同外面的一切隔绝。
头顶的阳光被笼罩,连光都影子都是诡异的。
自从许弈进入第三监狱开始,便能隐隐约约现有人故意引诱他犯错。
这日自由活动期间他听到了两个狱卒的对话。
“上面的人话了,许弈是个麻烦,让想个办法做掉。”树荫下的人影有些看不清楚,许弈听力好这句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耳朵。
“监狱死人不是常事,想个办法让他染个什么病,到时候也怪罪不到我们身上。”
“要人死,这还不简单吗?”另外一人话语阴沉淡漠。
许弈漆黑的眸幽幽泛起波光。
他果然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