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感受着风力,肩膀上的血流淌到了指尖。
会死吗……
值得吗……
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异种,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这一点也不像许弈的作风,他总是能在错误的选项中找到出路,这次却偏偏没有。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好,还一团糟呢。
迷离间许弈脑海中出现了潭非濂的影子。
死了的话,小怪物……会很难过吧。
“射杀!”许弈听见迷迷糊糊的两个字后,便又听见了枪响。
许弈闭上眼眸,他分辨出来了那个人的声音,是秦驯。
枪声响起后许弈没有感知到疼痛,听见的是几声惨叫,而后忽感腰间一紧,熟悉的白茶香充斥着鼻腔。
白茶香……
许弈睁开迷离的眸,浑浑噩噩间看见了潭非濂。
朦胧的视线无法焦距。
潭非濂的神色是许弈前所未见的冰冷,许弈觉得眼皮重的厉害,想睁大看清楚些,但越如此便越睁不开。
他好累。
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不是潭非濂了。
困倦地想睡觉。
迷离中好像真的睡了过去。
“非濂……”许弈呢喃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清。
潭非濂看着晕死过去的许弈呼吸粗沉,握着许弈腰间的手轻颤了颤,他肩膀位置的血迹已经染湿了大半边肩膀看起来十分醒目扎眼。
潭非濂抱着许弈飞跃间伸出藤蔓将悬崖上方的人卷着扔向了大海。
抨击声翻起。
这不算杀人。
如果他们能活下来的话。
海浪激起汹涌的波涛嘶吼着。
潭非濂看着许弈无力扬下去的脑袋将人揽着颈脖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