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肆白瞳孔幽幽泛起危险意味。
屋内风动,旋即一切陷入沉寂。
“快点走,我真的报警了。”韩肆白冷声道。
恰逢此刻不远处传来鸣笛声。
许弈双眸微睁,拽着潭非濂的手收紧,往外走的度也快了起来。
潭非濂的身形本就高大生的结实,没搀扶多远许弈便有些吃力。
避免现许弈走的是小路。
离开警戒范围后许弈拦停了一辆车。
“真重。”许弈扶起潭非濂喘息喃道。
上车后许弈废了些力气才将潭非濂扶上车。
“您老婆喝多了?”司机没仔细看只余光看见了潭非濂的长,见状打趣道。
许弈眼神飘着,没反驳,“嗯。”
“喝酒可不好,这点你可得好好管管,女娃娃要少喝,喝多了免得要吃亏的。”司机见两人落座启动了车辆。
说到这许弈放到潭非濂让其靠着自己腿上,莫名其妙的就接了这话。
“他不听话。”清冷的调子被窗外的风吹走,落寞怪异。
“不听话你得管啊,话说的严肃点,不听话就离婚,这也是为了她好,有些事情不能纵容。”司机像个过来人般苦口婆心起来。
离婚……
许弈垂目看向潭非濂,“不能离婚。”
司机:“那你也得告诉她喝烂酒的严重性啊,喜欢她但不能害她你说对不对?”
“我之前就是个赌鬼,我老婆站上天台的那天我就再也不敢赌了,不好的事情就是得管管。”司机轻松地述说着往事。
许弈眉头锁着,忽地来了兴趣:“……怎么管?”
“你老婆对你有感情吧?”司机问。
“她喜欢你的吧?”
许弈脑海中闪过潭非濂掐住自己颈脖的画面窒息的滋味袭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脖子。
“有时候……是喜欢的吧。”
虽然许弈不明白潭非濂为什么能说出喜欢和爱这样的话来,但他许多表现确实符合人类对爱人怜爱情绪。
但对自己好有杀意的也是他。
都是他。
“啊?”司机咂舌满面诧异。
后座没开灯,司机看不清潭非濂,只关注到了许弈摸脖子的画面。
那处明显是伤了的。
瞬间司机醒悟了一般,“你老婆不会家暴你吧?”
“嗯?”许弈瞳孔瞪大,这样说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
潭非濂确实打他了。
“有时候会。”
司机:“你打不过你老婆?”
许弈:“………”真丢脸,但确实打不过!
许弈:“话不能这么说,我老婆……”
司机怒了,瞧着极其不满:“你老婆经常打你?”
许弈捂着唇咳嗽了一声,“也不是。”
“我去。”司机恨铁不成钢的啧了几声,“那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打你的时候对你很好?”
许弈思忖着嗯了一声。
“嗯。”
潭非濂还会给自己做饭吃呢。
“操。”司机嫌弃地啐道:“恋爱脑。”
许弈:???
“你这种就是没救了。”司机说,“家暴的话我建议你早离开算了,天下哪里找不到温柔贤惠的,非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