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什么?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秦桑掐着腰,不敢置信的看着拜托他们好好照顾姜岁,自己要回上京的顾砚北!
这满打满算一天的时间都不到,他就要走了?
秦桑掏了掏耳朵,“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我脑子出问题了?顾总金口玉言不是承诺会陪我们家岁岁生产的吗?不是,你这么大一个老板,半个上京城的产业都有你家的参与,你就那么欺骗一个小姑娘?你是不是人啊!”
恼火的秦桑也不管对面的顾砚北现在是什么身份,直接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心中还有点顾忌,她一定连他全家都亲切的问候一个遍。
民宿老板看了看顾砚北,又看了看低着头没说话的姜岁,问:“有急事?”
顾砚北刚一点头,还没开口,秦桑就又开腔了,“是啊是啊,顾总分分钟几千万上亿的生意当然是大事,我们岁岁生孩子在鬼门关走一遭就是芝麻粒的小事儿,我看孩子出生以后,干脆跟我姓得了,我……”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沈温连忙捂住她的嘴,“顾总别介意,桑桑跟姜岁是好姐妹,没有恶意。”
被捂住嘴的秦桑瞪着眼珠子巴拉沈温的手,沈温倾身在她耳边低语:“桑桑,你听话一点。”
此一时彼一时,当一个人站到了更高的维度,他对于某些丢失颜面事情的容忍度也会降低。
虽说秦桑跟姜岁是好姐妹,但这毕竟是姜岁和顾砚北的私事,有些话姜岁能说,能跟顾砚北闹,可秦桑不行。
姜岁递给秦桑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秦桑见状虽然不高兴,也到底没再说什么。
顾砚北要走了,车子已经在古城出口等待。
他在等姜岁跟他道别,可小姑娘一句话都没说,最后还是顾砚北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别跟我生气了,嗯?”
他说:“我要走了,真一句话不跟我说?”
姜岁半晌才憋出一句:“一路顺风。”
顾砚北轻笑,“还有呢?”
姜岁闷声:“没有了。”
她使小性子的模样在顾砚北看来也是分外的可爱,“那……我还有话跟你说。”
他说:“……我会一直爱你。”
他以前一个“爱”字都不会吐出口的人,现在却很会拿“我爱你”来拿捏她的情绪。
姜岁唇瓣轻抿,“……你就是一个混蛋。”
被骂的顾总非但不生气,却像是很高兴,当司机前来拿走他的行李箱,提醒顾砚北再不走会耽误登机时,顾砚北只好跟她说:“……我走了。”
姜岁闻言,当即背过身去,转身就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顾砚北看着她的举动,无声的叹了口气。
跟民宿老板和秦桑沈温略一点头,“好好照顾她……多谢你们。”
随后,又看了一眼姜岁房间的方向,大步流星的离开。
秦桑对着他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的踢了一脚,“什么人啊!”
沈温无奈的看着她小孩子一般的举动,“人都走了,别气到自己。”
“我就是气不过,他说话跟放屁有什么区别!”愤慨完,秦桑怜惜的看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姜岁,“也不知道岁岁要多难过……这个混蛋东西!果然男人有了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缺钱的沈温:“……”
一直很有钱的老板:“……”
冬去春来。
眼看姜岁到了快生产的时候,原本要回去筹备婚礼的秦小姐决定把婚礼延期!
沈温看着她沉默。
秦桑抓了抓脸,多少有些心虚,“……嗯……你想啊,顾砚北那个混蛋又指望不上,我身为娘家人肯定是要陪产的呀……”
因为理亏,秦小姐不自觉的声音都变得娇柔起来,带着三分撒娇的意味。
沈温深吸一口气,又按了按眉心冷静:“我们不是说好,等婚礼结束就马上回来?”
秦桑眨眨眼睛,“那我也不知道预产期正好就跟婚礼撞了啊,你看这个我也没有生过孩子,我当时决定婚礼时间的时候哪能想到这么多……以后就有经验了。”
沈温眼皮狠狠跳了两下:“经验?什么经验?二婚的经验?”
秦桑当即说:“哪能啊,肯定是生孩子的经验啊,咱们以后也是要有孩子的,我要给你生孩子的。”
秦桑给沈温画饼向来是手拿把掐,很快就哄得沈温同意改了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