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今天有早课，闹钟一响她就起床了。
顾砚北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换好衣服走出去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生怕打扰到他睡觉。
顾砚北有些起床气，姜岁最初来到这里睡的时候，没少因为吵到他休息引来他的冷脸，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不打扰他。
她起床后，顾砚北没有了困意，也起了一个大早。
姜岁刚洗漱好扎着头发去厨房时，就看到男人已经坐到客厅。
“你今天早上要开会吗？”
平常没有会议的话，顾砚北该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开始起床。
顾砚北淡声：“没有。”
姜岁凑过去，像是小兽一样的到他跟前，用脑袋在他肩上轻蹭，“那你今天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送我去学校？”
顾砚北发现，她现在格外喜欢对他撒娇，还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放在以前，她可没有这个胆子指使他当司机。
“……理由。”
姜岁水盈盈的大眼睛轻轻眨动，老实回答：“……没有理由。”
她圈住顾砚北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娇声娇气着：“没有理由，你能送我吗？”
顾砚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间摩挲着，“姜岁，你在撒娇吗？”
他问的太过直白，姜岁耳根微微泛红，明明害羞的想要低下头却又固执的一瞬不瞬看着他：“……你不喜欢我这样？”
顾砚北手指勾弄着她精小的下巴，“还不错。”
一成不变的女人，容易让人审美疲劳。
没什么男人不喜欢多变的女人，今天推开门是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明天推开门变成穿着性感会撒娇的小狐狸，后天是弱柳扶风的小娇娇……
新鲜感，永远是让男人沉迷的利器。
姜岁红着脸亲了他一口，“我去准备早餐。”
——
顾砚北挺久没进过校园，这次送姜岁到教学楼下，还有些时间，就跟她在附近转了转。
看着这群朝气蓬勃又带着对于将来迷茫的学生，顾砚北这才有了些对岁月流逝的真实感。
人永远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姜岁看着他在校园内闲庭信步的高大背影，只觉得满心欢喜，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种感受，忍不住的跟他十指相扣。
“我要去上课了，如果……你早上没事的话，可以随便逛逛，我……十点之后就没课了。”
这是他第一次陪她来学校，姜岁很喜欢跟他这样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的感觉，贪心的想要他多留一会儿。
在她满眼期待，就差直接说不想他走的目光里，顾砚北淡淡的点下了头。
姜岁很开心，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她都上楼了，还留恋的往回看，看着他颀长高大的身影站在树下，比所有偶像剧里的画面都让她迷恋。
来到教室，学生们基本上都来齐了，说话声吵吵嚷嚷的，已经占好位置的秦桑冲她挥手。
姜岁抱着书走过来坐下。
秦桑凑过脸来打量她：“你老家的水土那么养人吗？我觉得你回去这几天皮肤都变好了，粉粉嫩嫩的，气色也变好了，啧……你这眼神也水汪汪的，你回去吃什么喝什么了？我有时间一定要跟你回去待段时间，这可比我花大价钱做医美有效果多了。”
她说的那么夸张，让姜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变化那么大吗？”
秦桑：“大啊，比受爱情滋润的女人都好看呢。”
姜岁轻轻的抿了下唇，被爱情滋润？
姜岁竖起书本，下巴压在书本上，脑子里不由得想起跟顾砚北在老家发生的事情，他陪她一起打扫老宅，不计较被弄坏的豪车，因为认床不让她回自己房间陪他睡，还有……醉酒后偷了王婶家的大鹅给她做烧烤……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姜岁红着脸嘴角却压不下去。
秦桑狐疑的打量着她，心下一颤，“岁岁，你……这次是跟顾砚北一起回去的是吗？”
姜岁轻轻的点头。
秦桑心想：完了。
“……你，爱上他了，是吗？”
姜岁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的娇羞，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教授来了。
两人没再说悄悄话，专心听课。
秦桑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家里养的白菜，到底还是被猪给拱走了。
早课快结束的最后一刻钟是自由讨论，姜岁已经看了好几次时间，她第一次发现上课的时间竟然那么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