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正好多转两千啊?”她低声问,“跟我在车上收了荆靡两千的红包有关系吗?”
虽然姜岁觉得不太可能,可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偏偏多转两千?
顾砚北没回答她,仰面躺下,闭目。
姜岁识趣的关了灯,往他躺着的那边蹭过去,搂着他的胳膊安安稳稳的睡过去。
——
周衡要被判刑的那天,荆靡问姜岁要不要去看看。
姜岁原本还在上课,收到这个消息后,翘了一节课跑出去。
秦桑看着她偷偷摸摸的从后门离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跟出去才知道她要去法院。
“那你去吧,时间还早,我先去吃个午餐,省得待会儿下课后还要跟他们挤。”
姜岁在学校门口坐地铁过去,到的时候荆靡已经在门口等她。
“让人给你占了位置,前排,看的绝对清楚。”
在法庭上肃穆职业的荆大律师,在上台前依旧是副不太正经的样子。
姜岁问:“会被判三年是吗?”
荆靡笑:“我争取让他多待段时间。”
姜岁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小教导她的姥姥和姥爷就质朴的告诉她法律的至高无上。
所以她甚至比很多法律人都敬重法律,认为律法每一条都像是在砸下去的钉子,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当法庭之上荆靡真的据理力争,将周衡的刑期最终敲定在三年零九个月的时候,姜岁在台下激动的握紧了双手。
荆靡对着她的方向挑了一下眉头。
姜岁开心的对着他笑,但当视线对上周衡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眸时,这份笑意就渐渐的消失了。
入狱的周衡坚持要见姜岁,不惜绝食以待。
姜岁不愿去,可荆靡劝她:“他只是被判的三年多,不是一辈子,监狱能改造一个人却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人脱胎换骨,难保他出狱后不会再纠缠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姜岁:“你让我……去跟他和解?”
“起码别让他恨你,这很危险。”荆靡告诉她:“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尤其是一条疯狗,你要给他点念想,起码让他觉得,你不是真的一定要弄死他。”
姜岁很聪明,明白了他的意思,荆靡是让她去跟周衡打感情牌。
姜岁并不愿意再去接触周衡,但她觉得荆靡说的很有道理,三四年的时间,后面周家再运作一下减减刑,周衡又能真的在监狱里待多久呢?
冷静下来后,姜岁还是去见了周衡。
几天不见,周衡已经削瘦了很多。
姜岁与他隔着一道玻璃见面,拿起旁边的电话,却很长时间没有开口。
直到周衡红着眼睛问她:“你就那么恨我吗?”
他做的事情,没几件是姜岁喜欢的,可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再提。
她说:“那天我们在酒吧见面,我卖酒被人欺负你替我解围,后来你轮番开着家里的各种车到我能拿折扣的店里洗车,那时候有人跟我说你是个玩的很花的富二代,可我真的觉得你很好。”
周衡抿唇,压抑着情绪,“那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跟顾砚北搞在一起?”
姜岁从包里拿出一对瓷娃娃,憨态可掬的娃娃,一个像她,一个像周衡,两个娃娃脚下刻着两个名字还有几个字。
周衡&姜岁的第一个100天。
“那天,我本来打算送给你的,可是我推开门看到你跟他们在……”姜岁垂下眼眸,抽了抽鼻子:“不是我先背叛你的,是你骗了我。”
周衡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被一颗红心圈在一起的名字,唇瓣动了动,半天没能开口说话。
他喜欢性,喜欢玩,喜欢跟人做爱。
因为他身体的特殊性,原本是可以做手术留下下一套器官,成为普世意义下的正常人,可他觉得既然能享受双倍的快乐,这是上天恩赐的礼物,为什么要去做手术受那个罪。
他男女不忌,酒池肉林一般的荒唐盛宴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他玩的最大的一次,是圈里人取名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是十几二十个娇嫩的男男女女,一定要是处,趴跪在甲板上,面朝大海,周衡等人挨个来开·苞。
人体寿司,泡阴枣,人体高尔夫,都是要玩腻的东西。
他们这些二代的有段时间还很喜欢玩交换女伴的游戏。
周衡什么都玩过,可他独独没有想要这样对姜岁,他在得知姜岁跟其他男人上床的事情后,才会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