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侧眸看她。
姜岁装作没看到,背对着他躺下。
苏然:“砚北,DY的合作是我们团队花费了半年,熬过了三个月的考验期才拿到的合作,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是你让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姜岁听的清楚,她猛然转过身,不敢置信的凑到顾砚北身边。
苏然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为了一个图你钱的女人这样对我?”
顾砚北还没开口,姜岁就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笑盈盈的去亲他,跟刚才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大不相同。
顾砚北越发觉得她会装小羊羔。
还是个会川剧变脸的小羊羔。
姜岁其实有些冤枉,她凑过来的举动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因为她太过知道苏然在顾砚北心中的地位,她生怕苏然三言两语再扭转顾砚北的想法,她亲他,是知道顾砚北这个人重欲,她刚洗了澡这样勾他,他就没心思再在苏然的这通电话上浪费时间。
果然,如她所愿的,通话还没结束,顾砚北的手就钻到了她的睡衣里,徐徐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是腿。
顾砚北挺多时候都喜欢用手弄她,可姜岁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低低说了声:“疼。”
顾砚北在床边摸了摸没找到要拿的东西,“用完了?”
姜岁脸颊微红:“还有,我去拿。”
顾砚北:“嗯。”
姜岁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才会跟她调情,可实际上,苏然听到了全部。
“你旁边的人是谁?你跟我打着电话跟姜岁调情?”
这让苏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姜岁拿着新买的冈本进来,就听到顾砚北的那句:“刘夫人难不成也想跟我调情?”
这声“刘夫人”嘲讽至极。
姜岁不知道苏然后面说了什么,只看到顾砚北结束了通话,将手机丢到一旁。
姜岁重新回到床上,看着顾砚北点了一支烟,神情间也没有了方才的欲色。
她想,苏然起码也是达到了一半目的,顾砚北这么纵欲的人,因为这通电话都冷静下来。
姜岁以为顾砚北不想做了,就默默的把那盒刚刚拆封的冈本放到一旁。
她刚躺下,就听到顾砚北那薄凉的嗓音,“戴上。”
姜岁:“嗯?”
她没动,顾砚北捻灭了香烟,覆在她身上,薄唇衔着冈本,目光幽沉,在她心跳加速中,撕咬开。
姜岁承认这一刻,她有些目眩神迷,就算明知他薄凉的性子,也依旧会在他肌肉紧绷,因她而沉迷时,心脏不规则的跳动。
顾砚北在床上与他清醒时的冷峻清贵不同,更像是原始丛林里粗鲁蛮横的野兽,又狠又野。
姜岁咬着唇瓣,生怕被邻居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顾砚北托着她的腰,胸膛从后面贴在她的脊背上,“叫。”
她汗淋淋的摇头拒绝,“会被听见。”
房子隔音不好。
可他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不听话就弄坏你。”
他说真的,在她还想要跟他僵持一下的时候,他真的发狠要弄死她一般。
姜岁向他求饶,可他说:“晚了。”
他把姜岁弄到厨房,让她只穿着做饭的围裙,荒唐到了半夜。
顾砚北的癖·好,姜岁的接受度真的越来越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到昨晚的放纵,她羞·耻的觉得自己的下限正在被顾砚北无限拉低。
去律师事务所上班,姜岁给刚来的荆靡端上咖啡。
荆靡打着呵欠扫了她一眼,顿了顿,“你……”
姜岁:“荆律有什么吩咐?”
荆靡轻咳一声,“脖子上的创可贴开了,再去换一个吧。”
姜岁连忙伸手捂住脖子上的创可贴,脸红一片,“我,我现在就去处理。”
昨晚,顾砚北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她脖子上又吸又咬,她没办法,只好贴了两个创可贴遮掩,没想到匆匆跑来上班时,出了汗,创可贴就没粘牢。
还被荆靡给看到了。
她走后,荆靡“啧”了一声感慨,“顾砚北这厮,真是不做人。”
瞧把人家小姑娘的脖子啃的。
姜岁在洗手间处理好脖子上的创可贴,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赵汝梅让她回家吃饭,同时强调要带上顾砚北。
姜岁沉默了下:“……顾砚北?他可能没时间过去,那我还用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