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助听器。
“咚咚咚。”
姜岁一侧的车窗被敲响，车窗外站着的是荆靡和……谷风。
姜岁看到谷风的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她连忙推开车门下车。
顾砚北透过车窗看到姜岁担忧的面孔。
“是不是没事了？”
谷风点头：“荆律师已经解决了。”
姜岁扭头跟荆靡道谢。
荆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谷风，你怎么回去？要不要送你一程？”
谷风瞥了一眼车内八风不动的顾砚北，摇头，“姜岁，那……你先回去吧，外面冷，我去前面坐车。”
姜岁想送他，但因为不是她的车，她没办法开口，“好，你……”
“上车。”
徐徐降下的车窗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荆靡扬眉。
姜岁侧眸。
谷风不得不打声招呼：“顾总。”
顾砚北淡声：“都上车吧。”
顾砚北忽然人变得这样好，姜岁还有些不适应。
更让她不适应的是……谷风上车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跟顾砚北坐在后座。
姜岁如坐针毡，上车后脊背挺的笔直。
顾砚北淡声：“晚上去我那里？”
开车的荆靡唇角勾起，谷风无声的看向了后视镜。
姜岁微不可知的“嗯”了声。
她有种顾砚北是故意在谷风面前谈及这个话题的感觉。
顾砚北：“荆靡，先送我们回去，近一些。”
荆靡：“……”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现问题，这里还是距离学校更近一些，“……好。”
谷风握了握手，“荆律师，前面地铁口放下我就行，可以直达学校，就不麻烦您来回奔走了。”
荆靡挑眉：“不妨事。”
谷风坚持：“前面放下就行，谢谢。”
话说到这个份上，荆靡也没办法强人所难。
谷风下车时礼貌性的跟车上的三人说了声再见，却唯独看向姜岁的眼神复杂。
姜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道：“顾总别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