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什么出家为尼姑的想法。”
见到第五貘的眼神,李飞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拳头大的拒绝,然后才是她对着张博物那边的年轻人开口。
“好了,既然知道对方的手段方向和大概源流,那就不麻烦了。”
“也是多谢你们来一趟给我们找到了答案。。。”
听这样子,綦毋潜面色微微有些变化,李飞霖好像是有要他们离场的意思,这明明是他们找到了麻烦的根底。
怎么忽然就李飞霖要让他们走人了?卸磨杀驴也太快了点。
第五貘自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不过他心思更快一点,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步。
到了这个时候,冼奉天反而是不胡乱开口了,因为他意识到情况开始越来越复杂化了。
这不是他插科打诨的情况,而且李飞霖的表现,说是为了赶走他们,或者抢功劳,还不如说是一种提前让他们远离这场麻烦的善意驱离。
“就连宗室支脉,也未必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没有在意李飞霖想要掩饰什么,与綦毋潜不同,张博物做事情,多少有些是真不给人预留空间,但同样也是单刀直入,直接让李飞霖还有什么话也只能咽下肚子了。
“神州的人,见到盛朝的宗室,怕不是会更兴奋吧?”
“更别说,还有五姓七望的那些混球了。”
綦毋潜自然也明白过来,轻笑一下,也就当做是谢过了李飞霖的好意了。
不过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回去,来都来了,更何况已经有了准备,那么对方的手段就不可能挥全部的力量。
只是看掌祀之道的上下,那他们有自信,不会落于除了赵天生之外的任何人之后。
要知道哪怕是冼奉天这家伙,看着最跳脱,如今也已经开始开属于自己的独有食谱了。
这对于任何一个掌祀修行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他们这些人里面,也不过是平常的进度。
“飞霖掌祀,不如还是让我们先试试。”
“你的身份,以及出身都不是太适合。”
“第五掌祀也是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张博物言语直指问题的核心,李飞霖在这里主持大局没问题,第五貘到外面寻找外援也不是问题,可是他们两人下场,意味着盛朝的皇宫御膳掌祀也都下场了。
这就等于是很多性质都变了。
神朝和盛朝之间的掌祀切磋一旦开始,那么五姓七望极有可能将事情继续酵,届时再有月境掌祀水准的长孙掌祀在背后,那么整个盛州的掌祀一脉都会为此而动。
要知道,一方州域,戎之道在朝,在野,总之没那么好撼动的。
可是祀之道,就几乎全数是握在了掌祀修行一脉的手里了,一旦一方州域的掌祀之道被撼动,气数波动,五姓七望乃至是神州的来客,便可以凭此,收敛过去不少的气数。
一增一减,固然改变不了强弱,扭转不了根本,可是也必然会造成某一段时间里,盛朝的掌祀一脉会衰落。
在赵天生出世,盛州一脉的掌祀气运正鼎盛的时候,这无异于是当头的一记闷棍。
可以说神州与五姓七望的算计不可谓不恶毒。
若是民间的掌祀破解不了他们的手段,那就只能局势向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展了,世家门阀的动作,尤其是针对掌祀一脉的手段,只会加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