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大娘称呼那人为陆少爷,两人的嘴角不自觉就上扬起来。
陆家一共有两位嫡出少爷,陆涌和陆淮。陆涌年近而立,在帝都为官,留在云州陆家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陆淮。
两人一看,眼前这气焰嚣张之人大概率就是陆淮了。
而这陆淮,也是嫌疑人之一。
按理来说,不管他如何没有杀人动机,公事公办,必须配合官府调查,调查期间不能随意走动。
贺长青惧怕陆家,又怎么敢拘留陆淮,案当天就让他回去了,美其名曰居家待传。
谁成想,骄横跋扈惯了的陆淮,那是一天也不想安分,这不,今天又来玉琼楼了。
见林远燃穿着打扮不算寒酸,陆淮哼了一声:
“水袖和萍儿两位姑娘,我平时是让她们服侍惯了的,今晚有需,二位兄台可否割爱?”
陆淮虽然言语客气,可眼神之中尽是傲慢,仿佛是在下达通知,并非商量。
还不等段飞白开口,林远燃可不惯着他。
“你谁啊,懂不懂先来后到?”
此话一出,除了段飞白,周围的人皆是露出诧异的神情。
玉琼楼的两位姑娘以及金大娘心说要遭,这外地人不认识陆淮,不清楚陆家在当地的影响力。
陆淮带来的那些鹰犬则是暗暗笑。他们平日跟着陆淮嚣张跋扈惯了,个个摩拳擦掌,只要陆淮一下令,他们便一拥而上,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一个教训。
陆淮的脸瞬间黑下,给脸不要脸是吧?以为是个外国人就可以不把本地望族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在云州,陆家的话比王法好使!
“我是陆淮,陆家的陆淮。好了,你们现在不用出去了,因为我会让人抬着你们出去。给我打!”
“好嘞。”
平日耀武扬威惯了的鹰犬们,办起事来轻车熟路,一个个不怀好意地迎了上来。
对此,段飞白递给林远燃一个眼神,好似在说,你看着来,不出人命就行。
林远燃非常反感这种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直接是一抬手,甩出一道火幕。
火幕接触到打手们,将他们全部给掀飞了。短短一秒,众人的表情就从凶狠化为了恐慌。
被林远燃随手一击就倒地的打手们,没一个人能站的起来,全部瘫缩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浑身上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烧伤。
打伤归打伤,林远燃只是想给个教训,不会随意杀人,要不然,就他刚刚那一抬手,足够他们死一百遍还多。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凡者。”陆淮见多识广,一双眼睛阴鸷起来,充满了浓浓的怒火。
两位花魁和金大娘直接是呆若木鸡,凡者?这可是贵客!
“对啊,所以你可以滚了吗?”林远燃微笑道,“或者,我把你丢出去,我没有手下,也不想花力气抬你。”
林远燃说着,一甩右手,手掌之上立即出现一团火焰,仿佛随时可以丢出。
陆淮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在泰迁,在整个云州,从来没人敢忤逆他。
怒火攻心之下,他差点就不理智的亲自动手了,但一想到对方是凡者,又强行抑制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离开再说。
“好,有种!既然如此,敢留下姓名与地址么?改日,我定要登门拜访。”
面对陆淮不服气的言,林远燃两人皆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