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前一个月到来的林远燃车队,让今年的士塞纳辅看见了一丝希望,一丝公平交易的希望。
多么讽刺,公国到处都不公平。
皮埃罗道:“不急,我们可以待几天,等你们把兔绒收好。”
“是的,我们乐意停留,前提是货物质量能达到要求。”
老村长似乎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客人。那就容许我们多筹备几天,到时候一起交货。
至于你们住的地方……”
士塞纳辅实在太破了,根本没有上好的客房,有的村民,甚至只能住漏风漏雨的木屋。
林远燃一笑:“没关系,我们当旅行商人的,早就在马车上睡习惯了,不必操心。”
与其去住破落的房子,还不如待在马车上,小是小了点,却是更要舒服。
交流一番细节后,村民拥着老村长走了,无论大人还是小孩,他们的脸上都闪烁着灿烂的笑容。
笑容落在林远燃眼里,却是有股没由来的伤感。
原来,这才是这个世界底层的样子。
……
……
伊维萨,欢悦舞厅。
留声机奏着暧昧的音乐,灯光交错,人们翩翩起舞,大胆地扭动着身子。
穿着暴露的女郎们,不断地将身体贴近男性舞伴,整个舞厅,散着令人难以拒绝的艳靡气氛。
舞厅中央,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穿着卫衣的男孩在肆意起舞,故意将身体与女舞伴触碰,还时不时哈哈大笑。
“我累了,要去喝一杯吗?”男孩停止扭动,对女郎出邀请。
那女郎轻挑眉毛:“可以,我叫爱尔莎,你呢?”
男孩并不打算告诉这个刚认识了二十分钟的女人真名:“费韦。马利。”
说着,他牵着爱尔莎的手,优雅地走到舞厅酒水区。
“吕剑鸣,你他妈有毛病?!”
两人刚要落座,一股狂风穿过人群,呼的一声吹乱了男孩的头,刚好,也将酒水洒到了他那帅气的脸上。
男孩摸了把脸,气愤地站起来,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一男一女。
正是正主费韦。马利,和班长莎柏琳娜。布洛安。
“你们……怎么来了,要一起喝一杯么?我请!”吕剑鸣略有心虚地说。
“老师找你。”莎柏琳娜看了一眼爱尔莎说。
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老子不怕妈,唯独只怕老师的吕剑鸣立刻站了起来。
他低声对暴露女郎说了句什么,然后乖乖地跟着同学出去了,与此同时,好几位在舞厅中,或跳舞,或喝酒的男子见状,都纷纷起身,跟随而去。
这些,全是他的侍卫,也就是保镖。
“你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费韦好奇问道。
“我告诉她,想要钱的话,洗干净,明晚去某个私密旅馆等我。”
费韦见怪不怪,而莎柏琳娜则是呸了一声。
“真恶心!你们楚国人都这样吗?”
“不,只有我这样。”吕剑鸣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