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那我的心脏一定是为了阿蝉而生的,自然也会为了阿蝉而跳动。”仿佛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嘴巴就不由自主地说出这种话,更加奇异的是他没有任何反感,就像是……他真的会这么做一样。
越来越期待了,你的能力消失的那一天,他亲手取走你的灵魂那一刻,那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呢?
你还不知道真人在想什么,在结束拥抱以后他就打着解决金钱问题的旗号离开,只留下你在这个空间里闲逛,空间很仿真,你还在沙滩里翻出不少的贝壳和海螺,有些无聊的你走在海边踩水玩。
*
而关于特级咒灵挟持人类女性的消息已经传遍咒术师协会,事情在你所不知晓的角落里逐渐发酵。
在两年前成为咒术师协会革新派领头人物的夏油杰在这两年的动作愈发频繁,早就惹得其他守旧派颇有微词,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做事干脆利落,该给对方下马威的时候就绝不手软。
而总是与他的名字一并提起的还有五条悟,只不过不同于在咒术界名利场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夏油杰,五条悟在毕业后就选择留校成为一名教师,但两人的关系甚笃已经是众所周知的。
当初五条悟选择成为教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人觉得他的性格会适合当老师,甚至相较之下,还是表面温和的夏油杰更适合教书育人,但事实就是这样。
夏油杰是在傍晚时分在居酒屋与七海建人碰面,后者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装,就连领带也是整整齐齐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同他的学生时代里一模一样。
“看起来很专业,下次买证券可能还需要咨询你。”夏油杰打趣一番,“灰原看到你估摸着也会这么说的。”
七海建人想起那个乐观到有些傻乎乎的同期,表情放松了几分,“告诉他,没事别碰证券,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啊,我会替你转告他的。”这时候他们先前点的清酒还有烤鸡串都已经上齐,夏油杰一边斟酒一边将话题引到特级咒灵身上,“你上次说,那只咒灵劫持了一位人类女性?”
清酒被递到七海建人的手边,他接过以后没有喝,而是皱眉回忆起那位女性的侧影,给出一个模糊的侧写,“个子大概在一米六五的样子,黑色短发,穿着蓝色冬装,但是没有看清脸。”
其实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要直接上报给咒术师协会,但是考虑到近两年咒术师协会人员变动较大,目前又处于守旧派和革新派对峙时期,这种消息还是直接告诉他的前辈夏油杰比较好。
特级咒灵对于咒灵操使来说是很有利的东西,倘若能够收服再调幅,再为他所用的话,恐怕守旧派又要忌惮他几分。
哪怕七海建人已经脱离咒术界,他还是偶尔会从过去的同学口中得知夏油杰又做出了什么革新举措,那些手段里,有一些可以说得上是激进的,与以前以温和性格示人的夏油杰完全不相符合。
有时候七海建人也会思考,夏油杰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思来想去,都指向一个时间点——在被关禁闭以后。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因为被关禁闭,而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七海建人并非一个喜欢探究他人过去的人,他没有特别强烈的窥私欲,有的只是不解而已,为什么曾经那么温和有礼的学长会选择走入充满肮脏泥泞的名利场呢?又为什么会选择争权夺利呢?
或许是他停顿的时间太久了,就连夏油杰都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他抿了口清酒,“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做的?我听说了……你的有些举措其实和原先的守旧派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在针对禅院家这一点上,他几乎可以说是赶尽杀绝的。
夏油杰的手指摩挲淡青色的酒盏,渐渐地,七海建人看见他的眉眼间浮现出怀念过去美好的柔和神色,那是学生时代的夏油杰经常露出的表情,可到现在却成了罕见的画面,紧接着,那种温和神色淡去,他的眼神也冷下来,“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你这是在指责吗?”
“没有。”他只是莫名的有些同情而已,就连七海建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同情什么,他主动转移话题,“我最后一次见到这只咒灵是在……”
将他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说完,清酒也才喝了一半,这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七海建人看见五条悟的时候本能地蹙眉,向对面的夏油杰递去一个不满的眼色。
夏油杰先道歉,“抱歉啊,因为悟也在这附近,所以就顺便叫他一起过来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非常介意。”就连剩下的清酒都没有再碰,七海建人拿起一边的公文包就匆匆离开,见状,五条悟还有些委屈,“都过了这么多年,七海怎么还这么不讨人喜欢啊?”
七海建人头也没回:“真正不讨人喜欢的应该是你吧,倒是给我好好反思啊。”
等对方走得都没影了,五条悟才收起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见外地品尝起咸甜口的烤鸡串,“现在叫我过来,该不会真的只是请我吃烤鸡串吧!?”
“还以为你当了老师就能稍微收敛一点性格呢。”
五条悟单手托腮,拖长语调,“哈——?我的性格可是很受学生欢迎的哦。”
没有再和他说这些无趣的话,夏油杰开门见山,“这次的任务还需要你配合我,倒不是因为对方是特级咒灵,而是因为它还挟持了一名人类女性。”关于解救人质,五条悟的“六眼”能够派上很大的用场。
“这种事情可真麻烦啊……每天来来去去就是这种东西,保护这个对象,再保护那个对象,可是到头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触及到过去的伤疤,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啊……这家店的烤鸡串味道真糟糕。”随便挑了个话题,夏油杰却主动打破这一禁忌,“你要放弃了吗?”
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这件事,已经隐隐成为笼罩在两人心头的阴影,即使没有提及,可还是会在某些时刻带来刺痛。
白发男人嗤笑一声,苍蓝色的眼瞳里满是偏执的情感在翻涌,“怎么可能啊,如果要放弃的话,就等到我死掉的时候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