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给他吹头发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气,“所以就当做我的感谢好了。”
禅院直哉最主要的伤口集中在侧腰,尽管用反转术式治疗过,外加之他的恢复能力也很强,但现在如果剧烈运动还是会让伤口裂开。他本想拒绝的,因为知道你就是个胆小鬼,见到血恐怕又要吓得不行,他正要说算了吧,但没想到你已经把手伸入他的上衣下摆。
霎时间他被惊得声音都高了一个度,“你做什么啊!?”
你很奇怪,“总得先把衣服掀起来才能给你上药吧,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你还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是稍微有点烫,但还没有到发烧的地步。
禅院直哉抓住你的手腕,你的指尖轻飘飘地滑过他的腰腹,触感是痒痒的,可你却偏偏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我没有发烧,而且我可以自己脱衣服的。”
本来只是简单的上个药,被他这么一说,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的声音从禅院直哉背后传来,“直哉……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才没有!”他反驳完还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如你所说的那么害羞,一鼓作气把睡衣上衣脱下,裸露出上半身。先前有提到过,禅院直哉一贯穿着传统,而传统服饰大多裹得严严实实,这就导致原本很白净的他,上半身的皮肤也很白皙,有如羊脂玉。
“上药吧……”
啊,他的声音里居然还有点颤抖。谁能想到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禅院嫡子还有这么害羞的一面呢?所谓的反差感说的就是禅院直哉吧,你无声地笑了,但他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气恼地问:“你笑什么啊?”
“其他人一定不知道,直哉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还会害羞得脸红,害羞得说不清话。”
你也只是感慨一句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又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你最恼人的地方。
再多说下去禅院直哉肯定又要炸毛,你很从善如流地闭上嘴,安安静静地专心给他上药,因为凑得太近有时你的呼吸也会喷洒在他敏感的后背上,他忍不住抿抿唇。等你终于换好药,剧本又更新了。
第十章:为了所爱之人开启
起初夏蝉也没有注意到禅院直哉频繁的嗜睡,从一开始的睡一下午,到最后的昏睡一整天。她终于意识到,她的恋人被诅咒缠上了。然而问遍国内所有的咒术师,没有人能够解除诅咒,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前往国外寻找解咒方法。或许是欧洲,或许是其他的地方,只要能够拯救自己的恋人,她都愿意一试。
你:……
这是要开启国外副本是吧?绝对是的吧!
你问禅院直哉,“你最近会不会觉得经常想要睡觉?我说的不是那种因为疲惫才会想要睡觉,而是突然就陷入昏睡状态那种……”禅院直哉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呢,只是在你面前选择隐瞒而已。
见他眼神飘忽,你就明白他不打算说实话,你正色道:“不许跟我说谎,说实话,你这是被诅咒了吧?目前也还没有解咒的方法,就只能一直拖着,我猜的对么?”
全都被你给猜中了,禅院直哉的头发因为刚才套上睡衣而变得略微凌乱,他说:“是啊,说不定我哪天就会死去。真烦……居然会被那种人算计。”说到后半句话时他的语气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把这次阴谋的主使碎尸万段。
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脑袋,“那倒不会,我会帮你找到解咒方法的。”
禅院直哉此时安静得不像平时的他,在沉默中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猜测,假如他真的如夏油杰所想的死去,那么你又该怎么办呢?
他的脆弱胆小却又美丽的阿蝉又会落入谁的手中呢?
一想到这里,他便止不住地想要冷笑,眼神阴狠,他才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人的,如果真的那样,那他的怨恨都足以让他变成咒灵的。
“所以别担心了,咦……你该不会是感动得要哭了吧?”你的手掌贴着他的侧脸,很好奇地凑近去看他的眼睛,发现里面没有半点雾气,只有晦暗不明的情绪。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就被咬了一口,痛得你低呼一声,而他的舌尖也顺势滑入,纠缠得你舌根发酸。
你讶异地睁圆眼睛,搞什么啊,他刚刚还因为害羞脸红的啊!
但不得不说,禅院直哉的亲吻毫无技巧可言,结束的时候你的嘴唇都有些肿起,你恼羞成怒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咬人啊!真不听话!”
他倒是很理直气壮,“别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我,我才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
“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又戳了下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恋爱脑吧!?”
“是又怎样?”没错,他居然半点愧疚都没有。
“你这种恋爱脑当上家主的话,那你们禅院家就要完蛋了。”
“但阿蝉就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他索性把你抱得满怀,完全就是在撒娇,“谁也抢不走。”
放在以前你可能还会反驳他,但现在考虑到他还是个病号,而且你隐隐觉得在这一章剧情之后剧本就要结束了,你就选择没有听见这句话。你的沉默在禅院直哉看来就像是默认,他便愈发欣喜地用头发蹭过你的颈窝。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明明一方还在畅想两人的未来,而另一方则是在设想离开后的结局,历史再度重演。
真可怜,无论是哪一方也好,都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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