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手摩挲下巴,你以前也有遇到过因为喜欢人家女孩子所以专门欺负对方的,但……那都是在小学的时候吧?
破案了,五条悟你真的好幼稚。
“而且幸子也听说了,今天是多亏了夫人,少爷才能得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幸子还有些激动,“果然夫人和少爷很般配呢!”
嗯?怎么话题又绕到这个上面了?
“幸子你……能说说你那边听到的消息是什么吗?”你忽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说到这个话题,幸子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她所了解到的今天袭击的来龙去脉全都给你讲了一遍,讲到你英勇解救五条悟的时候她眼里还有泪光闪过,“我听说夫人以一敌百把包围着少爷的诅咒师都解决,然后救下少爷。”
你:……
呃,当时还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诅咒师,应该也算是……包围吧?但以一敌百,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
你不太好意思地打断还在嗑CP上头中的幸子,“我好像也没有以一敌百啦……”
幸子马上摇摇头,飞快地擦了一把眼泪,“我知道夫人可以为了少爷扫荡千军万马,以一敌百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更夸张了啊!!
你很想告诉幸子你就是当时运气好,再加上自己很会背后打冷枪,这才把五条悟救下来的,但是你一看幸子充满幸福的表情,就觉得你再怎么解释似乎都没用了。
头好痛,你揉着太阳穴,问她:“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当然是悟蝉后援——啊、抱歉!”
什么,什么啊?该不会是后援会吧?现在已经连CP的名字都取好了吗?你惊讶于五条家这样的封建大家族居然还有后援会这样的存在。
“总之,希望夫人能和少爷一直幸福下去。”幸子笑着说。
你沉默了,等幸子离开房间以后往床上一躺,脑袋埋进松软的空调被里,真烦。
*
都因为昨天在浴室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和五条悟分析这次偷袭的幕后黑手,隔天一早你才洗漱完就去吃早餐,心里有些不想见到五条悟,但偏偏他就在你喝汤的时候出现。
好险,差点就要被呛到了,你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汤咽下,五条悟很自然地坐到你身边。
回想起昨天幸子说的话,你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五条悟了,还好你在他生疑之前和他说起幕后黑手的事情,“我昨天在拍视频的时候意外地拍到一个人。”
“但是因为隔得太远,只能拍到比较模糊的画面,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说着,你就对着视频逐帧逐帧的分析,“可能需要送去技术还原一下,咦……她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你眯起眼睛,在模糊成一片的画面中看到对方额头上黑乎乎的一条线,看样子不是刘海,“这是……纹身吗?还是抹额啊?”
五条悟盯着许久,才开口,“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一条线吗?类似于缝合线那种?”
“啊……这是什么奇怪的纹身吗?”一想到居然能够在额头上搞纹身,你都觉得自己的额头发痛。
“嗯,说不定是和什么术式有关的。”五条悟又开始翻阅其他的视频。
等、等下!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你当时在拍五条悟,但中途夏油杰给你递了一块手帕,然后就是他替你擦眼泪,这些似乎都被录下来了。
这种强烈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你试图在五条悟看到那一段之前把相机抢回来,但是敏锐如五条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这点小心思,在你动手之前就把相机高高举起,“干嘛,是有什么东西我看不得的吗?”
“没有啊,我就是……忽然发现好像把你拍得不太好看,所以打算把视频修一下再给你看的。”
“你在说谎。”他一手举起相机,另一只手捏住你的鼻子,“你的鼻子迟早要变长的。”
“怎么会呢,我可是认真的。”你勉强地笑笑,依旧试图从他手里抢过相机。
五条悟索性单手圈住你的腰把你定在原地,“没关系,只要是你拍的,再丑也无所谓啊。”
该死的,他这是哪里来的倔脾气啊!?
很快,你就听见了相机里传来夏油杰的声音,你能感觉到那只圈住自己的手臂收紧,你百般无奈地揪住他的衣摆,“这可是你要看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心虚得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只好低着头,视野里就只有他的衣角,他不出声,这种压迫感就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你的头顶。
“喂,你说句话啊?”他一直不说话你就一直心慌慌的。
良久,你终于听见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扣着你的腰的手又用了点力气,“唉,阿蝉果然很受欢迎呢,稍微不注意就会有人围上来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反而有点脾气上来了,虽然一开始的确是莫名有点心虚的,但到了后面你就觉得五条悟管得有点太多了,大概就是恼羞成怒,“而且,这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你没谈过恋爱,自然也不知道所谓的分寸感,巧的是,五条悟也没有所谓的分寸感的概念,但两者又是有区别的,你缺少分寸感往往会表现在平常与刚认识的人之间,而五条悟则是另外一种极端,他对于被划进自己领域内的人或者物,总是带着强烈的排外感。
“果然还是会有点讨厌。”他说。
你紧张兮兮地,抓住他的袖子,“喂,你该不会是要去找他打架吧?”
“我看起来像是这样的人吗?”五条悟低下头,唇角上扬浮现出个极具迷惑性的笑容,看得你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五条悟想得太坏了。
他应该没有疯到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