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也只不过是稍微问一下而已,你讪讪一笑,他说的话是有歧义的,原本打算纠正,但目光触及他的表情时,临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地就又被咽了下去。
现在就连你都没有底气说两人只是朋友关系,毕竟在所有人看来,你们俨然就是一对恋人,再去澄清什么反而会被当做在炫耀,所以你也没再这么做。
怎么说呢……但凡剧本主角性格再恶劣一点,你都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要怪就怪酷拉皮卡性格太好,除了有时候太过唠叨,几乎没有缺点。
“哦这样啊。”你看见他把请柬放到一边,单手托腮,这是一个代表放松的动作,但他抛出的问题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死亡问题,“阿蝉在我之前,还有过其他的恋人吗?”
略带审视的眼神落在你身上,你莫名心虚地摸了下鼻尖,“那要看你对恋人的定义是什么。”假如只有双向喜欢的才能算作恋人,那么你可以很肯定地回答,没有恋人,甚至连酷拉皮卡也算不上恋人。
“但是我能肯定,酷拉皮卡是我见过最适合成为恋人的人。”非常狡猾地,在对方察觉出端倪前用花言巧语,用精心包装过的谎言迷惑他,从而逃过一劫。
不过事后你想起这次的对话,在感慨自己多么会随机应变的同时又在奇怪酷拉皮卡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总而言之,抛开这个话题,明显是宴会比较重要,你仔细地阅读请柬,得知这是一场慈善宴会,不光是Mafia,就连政要人物也会出席,宾客名单囊括商界、政界乃至教育界。
“Mafia也需要搞慈善吗?”你忍不住发问。
“慈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最重要的还是情报交换,同时达成交易。”酷拉皮卡对这种操作已经见怪不怪,正是因为宾客的身份非富即贵,而且现场没有太值钱的宝物,从而使得宴会的安全系数反而很高。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酷拉皮卡对你还是有些担心,你提议可以给自己配备一把手枪,你兴致勃勃地说:“不是有那种特工把枪藏在裙子下面吗?遇到突发情况就把裙子一掀,摸出枪来。”
对此,酷拉皮卡欲言又止,最后拗不过你,硬是给你定做一个用来放手枪的腿环,你在宴会当天出发前还兴奋地绕着他转了一圈,“真的很奇怪,我总感觉我以前也这么做过,说不定我就是天生的特工哦。”
还没等你高兴多久,在过宴会安检的时候你的手枪就被查出来,你只好满脸不情愿地上交,进入会场后还不忘向酷拉皮卡说悄悄话,“实在是太小气了,我这明显就是用来防身的呀。”
还没等酷拉皮卡回答,迎面就走来其他家族的参会人,除了Mafia还有当地的检察官世家,头一次看到检察官和Mafia相谈甚欢的样子,你皱皱眉,意识到当地的司法系统早就已经被蛀得千疮百孔。
寒暄交谈的事情就交给酷拉皮卡,你在一旁端着香槟杯充当背景板,好不容易熬到他们离开,你杯子里的香槟就没动过,“刚才那个检察官,一直在和你兜圈子,他明明知道你想要什么的,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谁会想到检察官出身的人会与人体收藏家有联系呢?
酷拉皮卡说:“他是觉得我给出的筹码不够多。”
“真是贪得无厌。”你说道。
参加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打探火红眼的消息,如今对方没有诚意,你们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你在离开前准备把香槟杯放回长桌,期间还差点被来往的宾客踩到裙摆,还是被好心人扶了一下才没有绊倒。
酷拉皮卡也及时出现在你身边,低声询问:“还好吗?”
“我还——”
少女怎么会预料到有人会在宴会上公然使用念能力,只是在转瞬之间,原本该作用在她身上的念能力鬼使神差般地落在金发少年身上。
等、等等,你终于想起来了,除了白月光情节,在狗血文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下药!
你当即瞳孔地震,赶忙在现场寻找幕后黑手,但是对方刚好卡着你们两人的视觉盲区,再加上会场的参会人数众多,一时之间你都没什么头绪,只好先拉着酷拉皮卡逃离现场。
“你现在会不会有点不舒服?额、就比如说身体燥热?”你难得态度强硬地把他塞到副驾驶座,由自己来开车,酷拉破卡不明所以,“是‘剧本’告诉你什么了吗?”
你的表情一言难尽,“就是……你很可能中了别人的念能力。”去医院也没用,除念师更是少之又少,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先把他带回公寓再说。
唯恐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你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以后一直紧紧地牵住他的手。
回到公寓的时候酷拉皮卡还在分析那可能是什么念能力,“至少我现在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不适,当然也有可能是对精神产生影响,或许会使人产生幻觉。”
分析到最后,他都忍不住皱眉,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剧本出错了。
“剧本出错了吗?”以前你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呀,被他一提醒,你也开始怀疑剧本出错的可能。
然而事实证明,剧本根本不会出错,因为那个念能力既不是对身体造成伤害,也不是直接影响精神,而是无限放大人们内心的欲望。
喜欢的情感被无限放大,将会膨胀扭曲成什么呢?被理性克制住的阴暗面又会是什么呢?
直到你被压在书房的躺椅上,被禁锢在少年的怀抱中,你终于意识到剧本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