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着放下果盆,“你们?都?开?窗透透气,房间闷得不行。”
“那不开?着呢。”谢奚桃朝阳台扬扬下巴。
“那行,你们?做题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房门合上,分坐两边的身影静了几秒又碰到了一起,细腻缱绻,浅浅啄吻。
阳台晚风静悄悄吹进卧室,米黄的墙纸落下细碎斑驳的橘黄光影,窗帘轻轻拍打着白墙,像摇曳的小船带着两人在颠簸的海浪摇摆。
半小时后李珠又推门进来,“你们?吃完了没,盆子我拿出去。”
“妈你别一趟趟跑了,我会给你送出去的。”谢奚桃说。
李珠点她眉心,“嘿,你吃的你送不理所当然。”
谢奚桃摆手:“我可一点没吃,天气太热,火龙果绵软?热不好?吃,都?是严涿吃的。”
严涿耸肩,“还是挺甜的。”
“甜吗?我才不信,就是很热。”
“我信你的鬼话。”李珠拿盆子时白眼扫了她一下,“嘴角舌尖都?还染着红汁液,你说你没吃,火龙果自己跑你嘴里了啊。”
谢奚桃:“……”
她舔了舔嘴唇,淡淡的火龙果味夹着灼热还残留口中。
“我真没……”对?上严涿看好?戏的笑脸,谢奚桃咬牙:“就,就吃了几秒钟……”
“吃一口就吃一口,还吃几秒钟,计量单位都?学傻了啊。”
李珠又推了她脑袋一下后施施然走了。
卧室再次安静,谢奚桃的手拍向严涿背部,“别人都?是嚼口香糖,你吃这么红的火龙果。”
严涿?笑:“没想那么多,再说,可不是我让你吃的。”
谢奚桃耳垂?热:“闭嘴!”
“火龙果真不甜吗?”
“我哪知道?……”谢奚桃瞪着卷子,嗫嚅着舔舔嘴唇:“就觉得烫了……”
高三生的夜晚属于一张又一张卷子,谢奚桃从?书桌前起身时,外面的月光异常明亮的笼罩青源水厂,安静无声?的老小区只有零星几个窗里还亮着灯,不难想象里面一个个眼下青黑的学生。
严涿回去后,谢奚桃起身洗澡,放了半天热水水温还没变,她走到厨房,?现热水器都?没启动过。
她看了眼李珠黑着的门缝,叹了口气,看样子刚坏。
她回到房间,床上放着睡衣和毛巾,她顿了顿看向对?面窗户,眼里漾出笑来。
严涿窗户被敲响时,他手正放在裤腰上打算洗澡。
“嗯?”
谢奚桃抱着洗澡用品进来,“我家热水器坏了。”
严涿又慢慢把腰带收回,下巴朝浴室点了点,“你先?去洗。”
“嘿嘿,你不急着睡觉吧。”谢奚桃问。
严涿摇头?:“我再剪会片子。”
谢奚桃点点头?,踮脚如同?抱上甜奶酪的小老鼠从?他旁边溜进了卫生间。
严涿坐到凳子上,adobepremiere还没打开?,哗啦水声?隔着浴室薄薄的玻璃门缝,穿过没有关?上的卫生间门传过来。
按在鼠标上的手顿了下,燥热的雾气似乎在身边缓缓燃起,卧室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像火山底涌动的红色熔岩,不断翻腾。
“啊。”过会,里面传来谢奚桃的喊声?,“鹿鹿,我睡衣不小心掉地上了。”
要是在家里,她裹着毛巾就出来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