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明显底气不足,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我不管什么文堂武堂,我娘就是被我大哥虐待死的,要不她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淤青!”
陈默扫了眼刘老太太的尸体,每次只要不是他出死亡证明,他都要再去看一眼,以防万一,昨天他就看过老太太的样子,今天老太太身上又多了几块儿浅浅的尸斑。
已经伏天,哪怕用冰棺也只能短时间防止变质,起不了更大的作用。
刘老二打的什么主意陈默知道,老太太出马这么多年,肯定留了不少积蓄,以老太太的性格,肯定不会给刘老二一分儿,所以他才有这么一出。
你不是不给么,我自己拿!
“你好歹也上过大学,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你听不懂,毛细血管破损你能听的懂不?尸斑你能听得懂不?”
“他说的没错。”
法医直起身子,对着刘老二说道:“你母亲目前的状况,就是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身上一点儿外伤也没有,我的建议是不需要解剖,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法医也有些无奈,自打他早晨来了,就听到这一家子在那吵,一来二去也听明白怎么回事儿,对于刘老二的为人表示十分作呕。
对于他来说,还是死人好打交道。
听法医这么说,刘老二却仍旧坚持:“一旦他给我娘毒死了呢!我要求解剖!”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
刘老大红了眼,一脚把刘老二踹翻在地,骑在刘老二身上抡圆了膀子一顿爱的抚摸。
警察赶忙把刘老大拽开,也就不到半分钟功夫,刘老二就被刘老大锤的满脸是血。
这年头,天天坐办公室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常年种地的。
刘老大老泪纵横:“小时候你说你想上学,家里穷,我上到高中就不上了。咱娘靠着给人看事儿一分分一毛毛把你供着上了大学,你呢!”
“你刚进城的时候还好,直到你毕了业,直接和家里没了联系,咱娘以为你出了事儿,好容易找到你,却现你已经成家了。”
“你还记得你咋跟咱娘说的不?啊!你说,娘,人家城里嫌弃你这种神神叨叨的,以后咱们少来往。”
“一直到咱娘走,咱娘都没见你那个什么媳妇,还有你的孩子!”
刘老大挣脱开众人,又是重重的给了刘老二一巴掌。
“当年要不是为了供你上大学,咱娘能接那么多事儿么!咱家是武堂口啊!得罪多少不该得罪的你说!要不是你,咱娘能走的这么惨!”
“我真想知道,你进的是谁家的门,你媳妇你儿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狼心狗肺!”
陈默只感觉自己胸口挤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走到刘老二跟前,说道:“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腆着脸想着回来争遗产的,这么多年了,你给过老太太一分儿钱么?你回来看过她几次?”
“我。。。。”刘老二哽咽着想要反驳,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所以这遗产,于情于理于法都没有你的份儿,而且你不知道吧,这两年你母亲一直生病,别说遗产了,你大哥儿子的付都砸进去了,你告诉我,你咋想的?”
“我儿子得了尿毒症,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