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顺利地见到了那个boss口中所谓的重要的孩子。
一个与冰冷的实验室看起来本该格格不入却意外地十分协调的小女孩,目测只有十一二岁,留着一头茶色短,穿着宽松的白大褂,被带到会议室后,见到他们也并不惊讶,只是面色冷淡地点了点头。
“我是宫野志保。”
清水清的注意力不在任务上,这种和孩子打交道的事情他完全不感兴趣,说到底,这个任务他会来,一是可以暂且逃离两个年轻下属无处安放的关爱,二也是被boss有关去美国的实验室检查治疗一下他后遗症的建议打动。
琴酒低头瞥了一眼那女孩,他心情一般,加之本性如此,完全没什么礼尚往来也自我介绍一下的想法,只寒声“嗯”了一声,当作告诉对方他知道了。
空旷的会议室里,各怀心思的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寂静。
第34章三十四瓶酒
今天只是碰个面,双方互相留个印象,也算知会那孩子一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要归我们管了。
清水清他没忘记他还有正事要做,跟会议室中正大眼对小眼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了。
组织的实验室标准化建设,虽然略有不同,但是说到底还是大同小异的,他对日本那边的实验室很熟悉,于是清水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的目的地。
boss完全不像是为了随意打他才让他参与琴酒的这项任务,甚至仿佛是早有预谋,因为当他打开那间研究室的门时,里面的研究员没有任何诧异的反应,态度十分热切,似乎已经等候他多时了,一边邀请他坐下,一边确认着问道:“是清酒先生吗?”
清水清面上没什么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他本身就对组织的实验室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也从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对组织分布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毫不关心,但迄今为止,他进入组织已有十余年,正式成为高层也有些年头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多多少少还是会知道一些。
有时候无知并不全代表坏事儿,他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想同组织实验室方面扯上任何不必要的关系,那不是他的领域,也无权干涉。
随后都是一些熟悉的流程:简单的问询,有关五感失灵的后遗症的病迹象、状态、频率、程度等等;各类复杂的检查,哪怕已经对这些仪器称得上“身经百战”,但身为非专业人士,清水清的水平也就是停留在能勉勉强强分辨出来这个仪器是在检查他的哪个器官。
以清水清对那些检查的体感,只觉得似乎除了摆弄他身体的研究员变了一批以外,其他都没什么大区别。
“感谢您的配合,清酒先生。”
他其实是有些烦躁的,但出于对科研人员的尊重,离开时还是礼貌道:“麻烦了。”
推开研究室的门,看到门外倚靠着墙壁等候的人时,清水清不由一愣。
“琴酒。”他的表情中的冷淡迅消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明知故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在等我吗?”
金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从上至下地扫过,打量片刻,仿佛是在检查什么,口中随意地“嗯”了一声。
清水清停隐约觉得这种视线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顿了几秒,他恍然大悟,“就和那个扫描仪差不多。”
“嗯?”琴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本能追问了一声:“什么?”
“你刚刚看我的时候。”银青年神色认真,解释道:“和实验室里的那个扫描仪一样。”
“……”
“喂喂喂你不是来等我的吗?!琴酒!!”
琴酒浑身冷气地再次加快脚步。
清水清和琴酒当天就入住了组织在美国为宫野志保准备的“家”,介于那是一栋两居室的小房子,所以他们别无选择地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虽然对这个任务不甚在意,但清水清仍然去粗略地了解了一下那个名为宫野志保的少女的生平情况父母都是组织吸纳进实验室的出色的研究人员,不过都已经意外身亡,有一个姐姐。至于她本人,出生在组织里,自幼就表现出了科研天赋,于是组织将她送往美国进行定向的培养深造,这在组织里算是一个挺大众的生平。
不过既然boss会称她为“重要的孩子”,那她就一定有一些能够令她从组织培养的一众科研人才中脱颖而出的关键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