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庭院……”安室透走在长廊,轻快的脚步突然一滞。
“为什么她会这么确信是在庭院?”
*
傍晚。
“您要出门吗?”
晚饭时安室透便注意到自己那位上司的心不在焉,不由有些在意,随后便一直关注着隔壁那间和室的状况,果然现对方反常地准备出门,甚至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清水清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位下属,他以为那两人应当都去泡温泉了才对。
“是啊。”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怎么没去泡温泉?”
“因为感觉假期时间很充足,就先不急着去。”安室透把话题转回去,提议道:“不如我开车送您吧。”
“不用。”清水清拍了拍身前这位过于贴心的下属的肩膀,“你就尽管安心享受假期吧!”
拒绝加班,从我的下属做起!
“啊对了。”清水清没走出两步,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停下脚步,转身嘱咐道:“琴酒来了的话,就让他直接去我那间和室就可以。”
琴酒竟然也要来吗?
“好的!”安室透一口答应下来,笑容不变,心中暗暗思量,无论从哪个角度想,琴酒总归都不会是为了泡温泉而来的。
看着此刻已别无人影的走廊,他心中思绪盘算,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他没有跟踪清酒但不被现的把握,况且就这么留下来观察琴酒的动向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身后的和室的门被拉开,安室透转身看向好友,说道:“他走了。”
绿川光看向空荡荡的走廊,没说话,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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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清水清到达长野县时,天色已经半黑了,夜幕的轻纱不知不觉地朦胧了近近远远的景色。
这是清水清第二次站在这座墓园前,他甚至还赶在花店关业之前买了一小束白色的菊花。
见到旧景就忍不住忆起旧人,他自认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行事习惯于遵循本心。
遵循本心,所以他又来了。
寂静笼罩着这个本就有些偏僻的地带,清水清踏着一地萧瑟,找到那座无名的墓碑。
墓碑前躺着两束已经枯萎的花,他俯身把它们拿到一旁,又利落地把一些落叶拂去,将新带来的花放置好,盘膝坐下。
“我又来了。”
清水清拄着脑袋,和面前的墓碑面面相觑,本就冷清的氛围突然变得更加沉寂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日本威士忌走后的这些年里自己身边生过的重要的事情,上次来时似乎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他思索良久,才将将想起一个没聊过的话题。
清了清嗓子,清水清正色道:“我的脑子有点儿问题。”说着,他自己就先忍不住先笑起来为这种带着莫名歧义的表述。
“去年出了点意料之外的小状况,具体的就不和你讲了,本以为和往常一样受点伤无所谓,大不了严重一些也就是多躺一段时间医疗点……”
“但是好像有些严重过头了,在实验室住了好久。”
“现在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有时候五感会突然失灵。”
“说起来,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感觉有点淡,也不知道是味觉出了点毛病还是厨师的手艺出了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