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找到可以替代你的人，同时又觉得你给他惹麻烦的时候，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司砚谌对她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可能喜欢，但不会太满……
最起码，在他眼里，比她颜淼重要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他理智一点，正好劝自己及时回头。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柔声唤他：“四爷。”
“嗯。”
“我想问你拿点钱，可以吗？”
“我给你的卡不够用？”
“额，也不是。”
“就是最近在司公馆，要花钱的地方比较多。”
“我需要提一些现金出来，你那张卡提太多现金不方便。”
男人陡然撩起眼皮，上翘的眼尾淡淡扫了她一眼：“不方便么？你昨天不是刚提了一百多万出来？”
“颜淼，一个月八百万的额度还不够你花？”
她悻悻开口：“确实不太够。”
“那你想要多少钱？”
颜淼攥紧手心，小声道：“六千万。”
这个数字成功让司砚谌，语调扬了几个度，“颜淼，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知道司二么？”
“嗯。”
她抿了抿唇，侧眸看他一眼：“我想收买他帮四爷做事，所以需要一大笔钱。”
“主要是我在司公馆到处都要打点，没钱真的不行。”
“这次救薇姐，我得罪了傅楠跟姜暖，后面可能会更难了……”
司砚谌扯了扯嘴角，眼神恹恹：“司二的主意你也敢打？他跟司一是从小跟着司砚寒长大的。”
“他跟了司砚寒几十年，不是你用几千万就能收买的。”
“那吴松柏不也跟了司砚寒十来年，怎么能被四爷收买？”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司二的老婆现在是我的人，她今天可是跟我保证，可以说服司二。”
“况且你也说了，司一跟司二都是跟着司砚寒多年的人。”
“司一在司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司二呢？他仅仅只是一个跟班，甚至有人说，他就是司一的一条狗。”
“你说这常年累月的不公，怎能不让他动歪心思？”
他忽而轻笑两声，眸色愈深邃：“说司二是司一狗的人，是你颜淼吧？”
见他笑，她也笑了，笑起来跟个小狐狸似的撩人，“不，是很多人都这样说。”
“不过，这件事得交给四爷去办。”
“你说，司二的老婆是你的人，我可没听说他结过婚。”
“就是姜暖的仆人星月，不信我给你听段录音。”
话音一落，颜淼就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把下午跟星月的录音播放给司砚谌听。
当然，她把录音剪成了她只想让他听到的内容。
司砚谌听完录音，抬起凤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漫不经心道：“我听说你昨天装生理期，才暂时逃过司砚寒的求欢。”
“如果他碰了你，你就不是我的女人了。”
“这样我自然没道理再替你付钱，毕竟你收买的人，最后归谁用，我可不清楚。”
司砚谌的话里有话，让颜淼心尖微颤。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