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营教研组办公室。
语文老师改着卷子，当改到其中一张时她翻了翻多看了几眼，由衷地感叹，“不愧是第一名，这个字拿去参加书法大赛都能拿个一等奖回来。”
她说完后，看了一眼方教授，连老师们暗地里都传遍了，慕思禾因为传纸条得罪了方教授。
但他们其实比学生更清楚，得罪他的原因不是因为纸条，而是因为纸条上的内容。
谁不知道当年广深选了蓝古湖做师弟，拒绝了方知有，事实证明，蓝古湖的才华和能力确实在方知有之上。
方教授明面上不敢得罪蓝古湖，因为人家身份地位都远于他。
在他面前提蓝古湖，可不得把他气着了。
晚上六点，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
方教授穿着小马甲往教室走去，见他走了，语文老师才敢摇头叹息，“可惜了。”
这次集训虽说没有名次，但最后的论文结果都会传到京大那边。
其他科目的老师也跟着点头，若还有唯一的一个机会，那就是慕思禾那组的指导老师是蓝古湖。
这可能吗？
教室里，慕思禾敲了敲裴影的桌子，凑近道，“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
裴影点点头。
慕思禾从后门离开，方教授从前门进来，两人刚好错身进出教室。
方教授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在看到慕思禾座位没人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你们指导老师呢？”
这学生果然难以管教，此刻方教授更加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我们前几天已经沟通过了。”裴影放下笔抬头望着他，“方教授还是去指导您的组员吧。”
方教授听完，直觉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又挑不出问题，直言，“不可理喻。”
这一组他绝对不会再管了，看看他们最后的论文能做出什么花来。
韩静殷勤地拉过方教授，商钦竹也为他让了位置，算是给足了他颜面。
方教授心里很受用，点头称赞，“你们都很不错。”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商钦竹抿嘴笑了一下，看向裴影那边，眉宇间带着幸灾乐祸，“方教授过奖了，我们从小受过教育，都懂得尊师重道。”
话里话外在内涵谁已经很明显了。
裴影和商汲都当她是空气，余钏转头冲她神秘一笑，等你知道我们的指导老师是蓝古湖，吓死你！
商钦竹的笑容一下子气歪了，这个余钏，等拿不到结业证书，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