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让笑起来“诗嘛,确实读了一,是否佳句却不好评说,然我确实是因此诗,今日才无作诗兴趣的。”
许博远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来,催促道“能让子厚兄如此,想来应是好诗才是。有好诗还不与我们吟来,大家一起品鉴品鉴。”
众人皆点头,表示感兴趣,连连催促着,让李钦让赶紧吟来。
想起张昌宗那诗,李钦让唇角又弯了几分,连被催促之下,只得开口吟哦出来。脸上带着笑,吟哦的语气却十分正经“江上一笼统”
“噗”
孙士钊正从书童手里接过酒壶,打算喝一口暖暖身子,结果,一口还没咽下去,直接就喷了出来。其余人等,也是面色古怪。
见状,李钦让脸上笑容不禁大了几分,眼中闪过促狭之色,继续吟道“井上黑窟窿”
“哈哈哈哈”
笑声却是从旁边之人群中传出来的,是个圆眼圆脸的少年,笑得抱着肚子倚靠着同伴,边笑边道“这是什么诗这也叫诗”
“志学”
同伴轻斥了一句,不好意思的朝李钦让拱拱手。李钦让不以为意,继续往下念“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噗哈哈哈哈哈”
最后两句出来,不止李钦让这边的同伴笑声连连,便是一旁偷听的另一群人也笑作一团,李钦让也是满脸的笑。
那圆眼圆脸的少年最甚,笑得几乎瘫倒在同伴身上,笑够了,方才拱手朗声道“这位兄台请了,恕小子失礼,敢问此诗可是兄台所作”
李钦让回礼道“劳小郎君动问,这并非我所作,乃是我的学生所作。”
少年圆眼睛瞪得溜圆,好奇的追问道“竟是兄台的学生不知兄台在哪一家坐馆可是我长安城内之人家”
李钦让道“确是长安城内之人家,此诗之作者,年方四岁,刚进学开蒙,昨日下雪不能进学,我让书童传话,让学生们试着做与雪有关之诗作,今日收得此诗,好笑之余,越品却觉越有趣味,遂带来与友人共赏之。”
少年大奇“竟是位四岁的小郎君所作”
一群人,不止少年,一听竟然是个四岁的小孩儿作的诗,皆啧啧称奇起来。扶着圆脸少年的那位少年,反复吟诵了两遍,赞赏道“此诗初读只觉浅显俚俗,然细品之,通篇无一个雪字,却把雪景描述得却觉得诙谐幽默,生动形象,意趣盈然,可谓妙诗。想到此诗竟是一四岁小郎所作,更觉有趣,想来,这位小郎应该为可爱的小郎君”
最后一句却是问的李钦让。李钦让想起张昌宗,笑着点头。圆脸少年被引起兴起来,好奇的问道“不知写出此诗的小郎是哪一家的孩子被景融一说,我倒想认识认识。”
李钦让犹豫起来。圆脸少年的同伴见状,行礼道“是我的同伴冒失了,哪有不介绍自己先问别人来历的。好叫兄台知了,在下李景融,这位叫娄志学,我们虽非祖籍长安,却也是自幼长于长安之官家子弟,非是坏人。志学有此问,也不过是因为好奇。”
李钦让点点头,拱手道“原来是李郎、娄郎,在下李钦让,忝为吏部郎中张郎中府上西席,此诗作者名唤张昌宗,乃是郎中族中子弟,也是我的学生。”
“原来是张郎中族中的小郎多谢兄台告知,这诗我极喜欢,来日有机会定要去认识认识这位小张郎。”
因着张昌宗的一诗,两伙儿人竟熟识起来,攀谈了几句,娄志学他们便邀请李钦让等人一起赏雪喝酒。
兴尽而返时,喝得微醺的娄志学竟然还搂着李钦让的脖子,连声道“李郎回去,莫要忘了告诉小张郎,就说有个叫娄志学的哥哥极欣赏他,喜欢他的诗,让他有空时多作几”
李钦让被搂得哭笑不得,看娄志学的样子,若不是同行的李景融把他拽走,大有要跟着李钦让上门去亲眼见见张昌宗的架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