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青失魂落魄地回去。
两个人回来了,他强打精神打了招呼。
他在两个人中间坐,左手边就是水鹊。
李跃青望着银幕上的画面,心乱如麻。
水鹊和他说话,他一慌神,还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淋得裤腿湿哒哒。
晚上回去睡觉,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也没回忆起来电影里演的是什么。
完了。
李跃青,你彻底完了。
…………
短暂的农闲过去,水鹊又回到了学校里。
李观梁这两天忙着给自留地插晚稻,又要去磨房碾米。
早上把他送到学校,傍晚就没有时间来接他了。
其实从学校回知青院,也就走二十分钟,所以水鹊也没强求李观梁抽空过来。
他慢悠悠地往回走。
过桥的时候,又经过四面八方延伸的河汊子,红皮水柳芦苇荡,土路边缘,一大片一大片满山坡浓密的青蒿丛,还是将近两米的高度,但是比起春夏时候来,外围的已经被当成柴草砍掉了。
水鹊毫无戒心地走过,听到青蒿丛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是风吹。
变故发生在土路的转弯处。
一只大手探出来,大力锢住手腕,猛地将他一拽。
转瞬间的功夫,纤细身影就埋没在荫翳茂密的草丛里。
“唔……”
水鹊的嘴巴被捂住了,是防止他惊叫出声吸引远方过路人的注意。
后边的人狭抱着他,带他一直退到蒿草丛的深绿处,空出的一片区域,被砍倒的青蒿叠在一旁。
他害怕瑟缩的样子,让后边的人松开他。
水鹊转过身,疑惑道:“李跃青?你做什么呀?”
李跃青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又精力旺盛,极其矛盾,一方面体现是对方双目隐隐发红,眼底有青黑,另一方面,对方看着水鹊,明显神情抑制着激动。
锋锐眉峰沉沉压着。
李跃青把住水鹊的肩头。
严肃道:“水鹊,你听我说。”
水鹊乖乖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李跃青:“你能不能,别和我哥在一起?”
他的话把对方惊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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