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给他哥惹事,王升做得不是十足过分之前,止步于威胁。
王二流子窝气,看着李跃青走远的背影。
“什么玩意,怎么不信呢?”
山里河里涨满了水,涌出来河流哗啦哗啦响。
李跃青忽地眉心紧皱。
他视力向来好,小时候在一群同龄小孩儿里外号千里眼。
因此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家前方洗衣裳的青石板上,高大的男人蹲着,茶枯粉擦在鞋面,小心地清洗。
那鞋子的尺寸小,一看就不是李观梁的。
李跃青又想到李观梁这两天的异常。
联想到王升的鬼话,心中疑窦更甚,他快步回到家里。
果然见到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斗笠和蓑衣。
李跃青听到澡房里哗哗水声。
他捏起蓑衣一角,好像能从棕叶里嗅到蓑衣主人身上那身软肉的甜香。
李跃青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他找出自己的搪瓷杯,从铜茶壶里倒了一杯老枫叶茶解渴。
喉结滚动。
茶水咕嘟咕嘟下去。
他心思有些乱麻,没留心出来的脚步声。
让洗澡水蒸得暖融融,甜香更加绵密。
背后有人上前来,抱住李跃青的手臂,“观梁哥,你这么快洗好了?”
李跃青清晰地发觉,自己肌肉紧绷的手臂,可能压迫着主动贴上来的一点,柔软小弧。
意识到这个,他顿时头皮发麻。
水鹊视野让方才水汽蒸得有点儿模糊,看到厅堂里的高大背影,就以为是李观梁。
结果走近抱住人了,才发现好像认错了?
他犹疑地松开手。
李跃青方寸大乱,赶紧拉开和水鹊的距离,直面对方。
却见小知青穿着自己很久以前的衣衫。
他和李观梁两兄弟个头窜得快,要找到半新不旧水鹊能换的,李观梁只有从压柜底里的衣服堆里翻找。
是李跃青十四五岁还在初中时的旧衣服。
洗得发白足够柔软透了。
李跃青就看着自己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
上衫太旧,白透白透,底下隐隐能看见那微嘟起的,嫩红的尖儿,滚圆如珠。
啪嗒、啪嗒。
水鹊忧心忡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