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楚狗你是不是准备等水水一做起嘟嘴的口型,直接就伸舌头进去自动接水是吧?】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免费饮水服务?cjt一副在沙漠里走了十天的死样,不得把宝宝的水喝光?】
水鹊耳根都红了,他就是那么一说,当然做不出那么不文明的举动。
当即狠狠咬了唇上方的虎口。
一下就咬到对方破皮了,血丝弥漫出来。
楚竟亭收回手,腰身直立起来,自然也就放下了抓着他脚腕的手。
他站直后身形高大挺拔,仿佛一棵寒岁的柏树,整个人也是端的冷若冰霜,全然想象不出刚刚还在掐着小男生的脸催促人吐水。
“哦。”楚竟亭用纸巾擦着手的虎口,那里血液和对方的口水稀释到一起,他嘲讽道,“原来是不敢吐啊。”
语气有种说不上是讥讽挖苦还是夹杂了点别的什么意味。
水鹊抿了抿唇,船室的小圆窗外海鸥声阵阵,他晕船症状开始有些严重,脸上褪去血色,发白,瓮声瓮气道:“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楚竟亭没说话。
水鹊听到对方走出船室的声音。
啊……?给他欺负得出走了?
有本事晚上睡甲板,别回房里睡。
他愤懑地吐槽。
没多久,圆润的木头把手咔嚓拧动。
视野里高大的黑影走过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喂到他嘴边,“张嘴,吃。”
水鹊的齐整睫毛和蝴蝶收翼般颤抖。
不会是终于忍受不了了,要毒死他吧?
楚竟亭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脸色更臭了,“晕船药。”
“噢……”
是他以炮灰之心度男主之腹了。
水鹊讷讷地答应,张口舌头一卷就把两粒药收进嘴里。
楚竟亭只能看见殷红一瞬间,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另一只手中的水杯,递到水鹊唇边。
另一边船室的谢华晃不放心,他走过来,礼貌地先轻叩了叩靠在墙边的门,开口问:“已经吃药了?水鹊晕船严重吗?我这里剩下的药都放到这边来吧。”
听起来似乎刚刚楚竟亭就是从他那里借了药回来的。
谢华晃进来,坐到床边,抬手贴了贴水鹊的额头,“嗯,还好,没有发烧。”
“谢迁之前下S级本前,托我有空多照顾帮衬你,要说起来,他是我远方亲戚,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在,我们是队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和我说。”
谢华晃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提起这个名字时,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楚竟亭的视线如芒在背。
“嗯嗯。”
水鹊皱着脸,垂垂的眼尾瞧着可怜,手上捧水杯慢慢啜饮。
吃药的时候大意了,吞咽得慢,药片苦涩的味道化开后在他舌头残留着。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有这么难过吗。
楚竟亭眼瞳漆黑,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水鹊的神情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