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
隔音之后,入耳是朦朦胧胧的低沉男声。
水鹊惶然环顾四周,大脑急速运转,判断现在让谢相旬匆忙从阳台折返说不定会摔伤。
他就和黄金八点档电视剧演的那样,手忙脚乱地将私下见面的奸夫A塞进衣柜里。
卧室里的衣柜只挂了零星几件衣服,大部分衣服都放在衣帽间里,所以有充足的空间能够塞下一个成年Alpha。
然后装作正准备入睡的样子,无精打采地去开门。
“牛奶。”宋秦将满满一杯的牛奶递给他。
实际上水鹊不太喜欢喝纯牛奶,但为了尽快打发走宋秦,捏着鼻子一闭眼,咕咚咕咚,贴着小熊贴纸的玻璃杯很快就见了底。
宋秦:“今晚好乖。”
他脸上是满意的神色。
水鹊松了一口气。
快走吧,你快走吧,要是发现了,他和谢相旬都得遭殃。
宋秦往里瞥了一眼:“什么味道?有东西烧着了吗?”
易感期的Alpha对信息素气味相当敏锐。
空气里有灰烬的陌生味道,不应该出现在水鹊的房间里。
水鹊后退一步,半掩门,故意遮住他往里看的视线,“我玩电光花不小心烧到衣服了。”
“受伤了吗?”宋秦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没有,只烧到了衣角。”他打了个哈欠,小脸满是困倦,“我要睡了。”
宋秦眼神柔和下来:“晚安。”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男人在黑暗中,薄唇抿成平直的一根线。
他也不开走道的灯火,拐杖敲在地板上声音极静,渐渐远去了。
水鹊背对着房门,胸膛起伏,呼出了一口气。
柜子里久久没有动静。
这才多久?
谢相旬睡着了吗?
他察觉到异样,刷地一下拉开衣柜门。
人高马大的Alpha曲着膝缩在柜子里,怀里捧着一件单薄的衣物。
耳朵红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水,你的睡衣好香啊。”
说不上来,也不是栀子信息素的味道,谢相信闻到过,只有和水鹊贴得极近的时候,才会飘到鼻尖的,从那身白嫩嫩的肌肤透出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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