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太阳穴青筋突突跳。
“元屿呢他没看着你”还是气急了,关一舟忍不住切齿嘲讽道,“你不会这么脆弱,要给元洲哥殉情吧”
水鹊还没反应过来,给人就是哔哔叭叭一顿说,他脸上还是惊魂未定,惶惶然地问“你刚刚没看到吗”
关一舟见他脸色不对,顿了顿,问“看到什么”
他逛到这边的时候,老远就看到眼熟的背影,坐在远离近岸的海里,风变大了,浪一重一重高地冲岸上来。
他但凡再晚来点,眼前这个人都要被海浪吞没了。
水鹊不敢置信,他揪住了关一舟的领口。
关一舟“喂,你干嘛想恩将仇报啊”
水鹊白白的小脸绷着,关一舟之前觉得他说话都是慢吞吞的惹人干着急,现在一反常态,说得都要语无伦次了,“你真的没有看到吗就是、有那么大,那么大的怪物,滑滑的,没有毛,还、还在摸我的脚。”
他急巴巴的,甚至开始撒开手比划。
张开双臂,拉长距离,信誓旦旦地点头,“就这么大绝对有这么大的”……
张开双臂,拉长距离,信誓旦旦地点头,“就这么大绝对有这么大的”
茶色的眼睛对着他。
“你没看到吗”
关一舟还抱着他,眉头压着,“你别乱动,掉下去了大白天的,那有什么怪物”
“尼斯湖水怪不会是海草吧”
“还有,你的脚有什么好摸的。”他低头去看人的脚,“肯定是海草缠住脚”
水鹊的鞋不见了。
他光着的脚丫子,沾了点小沙砾。
关一舟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定穿不上他的鞋。
人的骨架小,脚也很秀气,指甲盖修剪得齐齐整整,透出健康的肉粉色。
好像摸起来应该是滑滑的。
也许是因为刚才坐在潮涨潮退的海滩上,及膝盖的短裤湿了一大半,浸透了的海水从大腿根的布料就开始往下滴滴答答。
关一舟又是抱着他的姿势,因此托在人屁股底下的手臂都湿淋淋的。
怎么这么奇怪
他在干什么。
关一舟耳根全红完了,水鹊却还在纠结那什么该死的海怪,慢慢吞吞地说“不是海草,那是会动的。”
听关一舟半天没回应。
水鹊反射弧绕地球半圈刚转回来,脚趾蜷了蜷,不太好意思地小声问“你还有别的鞋子吗”
下一句是不是要问他有没有裤子能借给他了
关一舟脸上的热气直冲天灵盖。
“呃那不是一舟哥吗”
“一舟哥你也来这里等家里的渔船回来卸货啊”
“等等”
几个男高中生突然没有继续走近。
关一舟回头。
他的同伴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他,欲言又止。
他一个恐同直男,抱着别人的漂亮男朋友不撒手,手臂上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水鹊没太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只是希望关一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带着点窘促,细声细气地问他。
“我觉得现在有点难受,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想回家换衣服。”
好糟糕的画面。
好好好,对着兄弟们都端着,说男的恶心,背地里勾引小寡夫自己吃独食是吧
诡计多端的恐同直男
宝宝诶-快换裤子,你会感冒的
臭海怪,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把我们水水的鞋顺走了,带回去筑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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