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鹊才吐出一个字,对方就趁着间隙强势地挤入进来,让水鹊将未说出口的字音都咽了回去。
从来没亲得这么凶过。
他嘬着水鹊的舌尖。
许久没经历过激烈亲吻的舌头回归到以前的青涩,潮热的口腔适应不了对方的节奏,颊肉渗出甜丝丝的津水来。
甜水无一例外,从唇舌相连的裹挟挤压当中,卷着渡到曲九潮口中。
月光照进来,光影明暗。
喉结由下往上滚动,又坠回来。
吞咽声、啧啧水声、还有被亲得受不了后从唇舌挤出来的哽咽。
和小猫叫一样小。
远比网友猜想的还要过分,大众眼中清贵优雅的beta,曲家继承人,在深夜里爬上阳台,无声潜进前男友房间。
一个oga,仗着平日里极限运动锻炼出来的力量,轻轻松松按住羸弱的aha,强行舔人舌头,还要把对方分泌的津水都扫入口中。
“别跑。”
“换气。”
他舔了舔水鹊的唇角,身下的胸口起伏着剧烈呼吸。
“怎么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换气”
曲九潮好像特别喜欢在接吻的间隙吐字说话,也许是他坚持的浪漫情人之间的呢喃,但他并不希求水鹊的回答,他总是自言自语似的,水鹊理他也好,不理他也好。
因为他下一秒会吻得更深。
水鹊完全躲不开,捧着他脸颊的手像铁钳一样。
牙关被迫敞开,红尖给人翻来覆去地吃透了,他还只能揪住曲九潮的衣袖。
用力到手指指节泛白,颤啊颤啊。
啪嗒的声响。
袖子的袖扣被他扯掉了。
圆滚滚的纽扣顺着床沿被单,滚到不知名的缝隙里,滚入漆黑的夜里。
直到杜松子酒的气味和乌龙香细细密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曲九潮坐起身,牵扯的银丝在月光中变得格外暧昧,令人脸红心跳。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小男生气上心头,下意识抬起手,转瞬就给制止了动作。
曲九潮握着那细伶伶的手腕,挑眉,“又准备扇我巴掌”
他为了方便爬进来,连眼镜都没戴,少了坚硬银框的修饰,冷淡的一张脸连线条都柔和不少,或者说他对水鹊的态度也一向温柔,不像对其他寻常等闲人物。
“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的坏脾气”见水鹊不高兴了,这次他俯身,极轻极温柔地贴了一下红唇,可惜由于刚才含吻得过分,唇珠已经鼓胀起来了。
“动不动就冷暴力,一言不合了就说分手。”
那倒不是。
水鹊想。
他脾气也不算坏吧。
而且,曲九潮说的不对。
有人被他扇了巴掌还能面不改色说爽的。
这么一想,水鹊松了口气,幸好没打出去,不然曲九潮说不定也变态了。
他抿起唇,小心翼翼地藏起唇珠,免得对方趁他不备,突然开始又舔又咬。
曲九潮以为他心虚了,继续控诉。
“电话打不通,上次宴会还躲着我走。”他半阖眼眸,作为出生起就受到严格要求的继承人,似乎头一次这么向人示弱,格外不熟练。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和我说,或者干脆打我骂我好了,为什么直接说分手”
“因为上次在山上找路时我没背你”
“不是你说不用我背的吗你们aha都口是心非”
“还是说你最特别”
他自顾自地揣测。
水鹊扶着床头坐起来。
曲九潮又突然掐着他脸颊,眼眸漆黑一片,“或者说你喜欢上那个谢相旬了你之前身上的味道是他的”
知道眼前的aha又小又娇气,怕他喊疼,曲九潮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即便如此,太软和的脸颊肉还是在他手上挤得有点变形。
水鹊急于摆脱,慌乱地摇着头。
也不知道他否定的是前面哪个问题。
曲九潮冷不丁又自己想通了,松开桎梏的手,“算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