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宋秦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半分钟前收到的照片。
拍照的人大约没有意识到领口低了、短裤短了,他的身量小,在aha当中可以说是格外纤瘦,只有岔开的大腿间堆着点肉,像海边白色浪花、枝桠厚厚的雪,左腿上面还束缚着蕾丝带和层层珍珠。
腿环工艺甚至能说粗糙,挤得、刮得腿肉泛红。
或许那本来应该是系在脖子上的。
如果这张照片流传出去,说不定会被有心人扣图到不知名的网站上。
然后在每个适合体育生们偷偷逃课去网吧的午后,在闷热充斥烟味的环境当中,网页5o45o3轮换地反复转圈等好几分钟才提示付费成功,接着悠悠加载出来这张清纯oga照片。
全是处男只知道打架的叛逆男高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他们会珍惜又珍惜地小心拷贝到u盘里,揭下房间墙上已然黄的小时候崇拜的铠甲海报,然后小心地贴上新彩印的图片,这样才算被正式引入了青春期。
最后在每个清晨满头大汗地醒来,带着难以启齿的心思手洗短裤。
宋秦的手指叩紧了,手背青筋脉络因为忍耐力而显眼突出。
他取出房门的钥匙,声音比往日都要低沉,一字一顿都透露着风雨欲来的冷意,“不来开门的话,我开锁了。”
“不要”
门内传来哒哒哒的声响,不难想象水鹊趿拉着毛拖就手忙脚乱地跑过来开门。
室内分明开着暖气,气温暖和如春,水鹊却裹着长长的羽绒服,拉链从膝盖拉上立起来的领口。
他急得额头都沁着点汗珠,小脸红。
欲盖弥彰。
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宋秦的眼睛,只能轻微垂着头,问“哥哥,有、有什么事吗”
明知故问。
宋秦彻底将半掩的房门推开,房间里除了有些乱看不出什么痕迹。
“这张照片,怎么回事”他的手机放在裤袋里,说着就要拿出来展示罪证。
水鹊急忙摁住他的手
脑袋瓜子极运转,加载答案“那个照片嗯是、是ai合成的十分逼真对吧”
宋秦盯着他,也没说是或者不是,就是这样的态度更令人心慌。
沉默半晌,宋秦移开视线,轻轻揭过话题。
“卫擎之前计划的每月一到两次信息素接触到了。”
之前卫擎复诊,认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利用更强势的aha信息素刺激调节水鹊腺体的信息素水平有疗效,他们预计先这样尝试至少三个月。
辅助治疗的对象当然得是水鹊身边相对熟悉且能够信赖的aha,所以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在宋秦身上。
现在是12月下旬,这个月必须得有一次信息素接触治疗。
水鹊对着地毯踢了踢脚,“能不能,让我再准备一下”
他衣服还套在羽绒服里没换。
宋秦这次的态度不容拒绝,一针见血道“有什么不能让我现的吗”
“当然没有”水鹊条件反射地迅反驳。
宋秦“那就现在开始吧。”
他熟练地抱起水鹊,坐到床边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水鹊穿着羽绒服,他活像抱了一只休眠的蚕宝宝。
“外套不脱吗”宋秦故意问。
水鹊听他这么一问,反而抓紧了拉链,“不用这件羽绒服是哥哥给我挑的,我太喜欢了,根本舍不得脱下来。”
他几乎是在胡说八道地撒娇,试图唤起兄长对弟弟的良知与爱护之心。
“嗯。”宋秦不咸不淡地回应。
因为开着暖气,所以窗户禁闭着,房间里没过几分钟就充斥满了沉沉檀木香,信息素环绕下,水鹊很快就从轻微抗拒的姿势变成紧密地贴在宋秦怀里。
暖气房里裹着羽绒服又闷,暖和得如同围着炉子烤火似的,令人昏昏欲睡,他本来今天醒的就早,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了。
水鹊半梦半醒间都没现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移动了。
恍惚中,宋秦问“这也是ai做的吗”
他努力睁大眼睛,模糊视线里宋秦的手拈着一块轻薄的布料,坠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