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臣来的目的啊,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堵不如疏啊。”
“谣言这东西,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层出不群,当年太宗文皇帝靖难成功之后,京师也是谣言漫天,等到太宗皇帝五征大漠之后,这些谣言自己都消失了。”
“谣言止于智者,事实胜于雄辩,等到咱们打退了敌人,他们这些话就不攻自破。”
朱祁钰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思虑了片刻说道。
“大学士言之有理,不过眼下大战在即,任由他们胡说八道,可能会动摇军心,卢忠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到打退了瓦剌人,再行商议。”
朱祁钰是个小气人,这种人就如同日后的小报记者,乱七八糟蹭热度的网红一般,为了流量和名声毫不在意后果,既然你想蹭,那就满足你,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那就看我记性好不好了!
这皇帝可不好当啊,每天说是日理万机一点不过分,白天要去京营练兵,晚回去还得处理奏折,这些喜欢饶舌的人如果被忘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陈循的目的已经达到,劝阻皇帝留了他们一名,已经是大恩情了,至于皇帝放不放他们,那可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毕竟这文章实在写的恶心,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陈循也挺想弄死他们的。
眼见皇帝从善如流,陈循正打算在劝诫两句,一旁的成敬却匆匆赶了过来。
“陛下,广宁伯刘安连夜入京,说要急报奏于陛下,此时已经到了午门外了。”
广宁伯刘安,听着名字有些陌生,朱祁钰还没反应过来,连夜入京?
一旁的陈循确实脸色大边,问道:“刘安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大同城破了?”
看到陈循问的急切,成敬连忙回道:“那倒没有,大同一切安好,刘安是另有急报,具体情况臣也不知,他要面禀陛下。”
一问一答之间,朱祁钰这才反应过来,广宁伯刘安大同总兵官,虽然他是大同总兵官,不过大同军务多由能力更强的郭登主持,所以日常军报之,多以郭登为主,刘安的名字提及的较少,朱祁钰一时竟然没有想起来。
既然是急报,朱祁钰也不墨迹,翻身打马就走,陈循年事以高只得落在后边。
“大学士莫急,朕先去看看。”
行过长安街,远远就看到了刘安跪在午门之外,朱祁钰他勒马停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满身尘土嘴唇干裂,什么事竟然让他一路赶来行的如此匆忙。
听到了马蹄声,刘安艰难的抬起头来,甚至都忘了行礼,只是掏出了坏了诏书,递了过来。
朱祁钰刚接过诏书,刘安好像支持不住一般,直接昏死了过去。
“快来人,把他扶到一边休息,在给取些水来。”
“再去吧太医叫来。”
到底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把一个堂堂镇守搞成这样,朱祁钰打开了那封诏书,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朱祁钰却笑了起来,因为这份诏书除了前面要册封刘安为国侯之外,其余的竟然跟前面陈循给他看的文章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结起来内容很简单,议和,赔钱,割地,让后就可以把朱祁镇弄回来!
辛亏前面那份文章打底,朱祁钰此时刀妹多么生气,他只是好奇。
朱祁镇这脸得多大,才能觉得自己有这么高的价值呢?
你蠢,瓦剌人也陪着你犯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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