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十点了。
今天她输的这么惨,绝对不会回娘家去的,她朋友貌似也不多,她似乎只能回叶家。
如果不回去,她能去哪里呢?
“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奶奶说话啊!”叶老太太见孙子迟迟没有回答她,不禁催问。
要是让她知道他现在根本没跟孙媳妇在一起,而是在会情人,非气的她血压上升不可。
叶牧白收回心神:“我在听,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嗯,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挂了!”
“好,您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他眉头不由的压紧。
方华芝挽住他的手臂,体贴的问:“你怎么了,接完电话就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的酒不错,”叶牧白脸上泛开笑意,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哦--”方华芝脸上的笑容变淡了。
他不愿意把事情告诉她了,这便是距离变远的第一步,一种危机在她心里产生。
叶牧白边喝酒边看表,本来缠绵暧昧的气氛变的沉闷无味。
方华芝假装没有现,继续优雅的喝着酒。
随着他看表的频率越来也高,她便知道留不住他了。
“要是有急事的话,就赶紧去吧!”方华芝微笑道,她抢在他自已说走之前说出来。
“你就不再问问那是什么事吗?”叶牧白放在酒杯,笑问。
“已经问过了啊,你不说总有你的道理,我是不会逼你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一直在你身边。”方华芝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爱意自然流露。
叶牧白握了握她的手:“我就喜欢你的善解人意,我走了,你再坐一会!”
他起身,匆匆的离开了。
虽然脸上带着并不着急的表情,可是脚下那份匆匆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心境,他的心系在别的地方。
在他走后,方华芝瞬间垮下来脸。
透明的酒杯倒影出她心机深重的花容月貌,季如璟,我不会让你抢走牧白的。
深夜的墓地里,冷风呼啸。
周围一片漆黑,还飘起来阴冷的雨丝。
一座墓碑前,缩着一团白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像是生了根。
季如璟仰着头,脚边都是烧酒瓶,她不知自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活着却仿佛已经死了。
她哭不出来,也动不了,若非心脏还在薄弱的跳动,她几乎已经不成算是人了。
雨丝千丝万缕的爬上她的丝,她的脸,阴冷钻进了她的骨头里与绝望融合。
她就这么颓废靠在父母的墓碑间,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