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很快，夏油杰就好脾气地说道，“那就让这位先生先说吧。”
琴酒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客气，礼服是他自己挑的，因此最先描述的也是衣服。
而随着琴酒用冷淡的语气继续描述，夏油杰的眼皮忽然微微跳了跳。
不过衣服也不代表什么，夏油杰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巧合，毕竟他自己当时也不算完全看清。
接着轮到夏油杰描述，比起并未完全看清的衣服，描述夏井海秋的长相对他来说更容易一些。
这一回，开始沉默且表情古怪的人变成了琴酒。
主管敏感地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但也不知道是具体原因，只好还是继续往下问。
他先是看向夏油杰，“除了长相，那位小姐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具体一点更方便我们去找。”
夏油杰神情微妙地顿了顿，几乎是把之前琴酒说过的内容换了个表达方式。
主管隐隐觉得有哪里奇怪，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继续去问琴酒，“那么先生，你要找的那位小姐长相上有什么具体特征吗”
琴酒沉默得更久，最后同样仿佛翻译一般地把夏油杰说过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那么也就是说，”主管对着笔记本开始总结，“这位先生你要找的是大学生，穿深色长裙，然后另一位先生要找的是”
主管看着笔记上的内容沉默下来。
很难不怀疑这两人找的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琴酒“”
夏油杰“”
这个记录真是做不下去了，主管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两人委婉地开口，“要不然，你们两位先对一对”
已经没什么对照的必要了。
就连那位小姐最后是和一个白男人一起消失的这点都一模一样。
主管心说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给他们减轻工作量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问清楚的。
主管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你们二位和那位小姐都是什么关系”
“夫妻。”
“不可能。”
在琴酒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夏油杰就不疾不徐地接上他的话，声音里明明没什么火气，甚至相当礼貌客气，却听得人浑身泛冷，“这种公众场合，还是不要乱说话的比较好，先生。”
琴酒对夏油杰的认知远比主管还要更清晰，眼前这个小鬼虽然年轻，但身上的那种气息可不是普通小鬼能带来的。
他曾经在一位和组织交好的政要身边见过和他相似的人。
很多时候，越是身处黑暗，所能接触到的关于世界的真实也越多。经常会有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容易迷信的说法，但琴酒很清楚这其实并非是迷信，他也曾经确切地见过。
那个世界的人吗琴酒微微眯起眼睛，夏井海秋确实每时每刻都在带给他惊喜。
但那也无所谓。
眼见这两人就要吵起来，得到监控资料的主管立刻上前制止，说是有了相关的消息。
这句话的确很管用。
就是没能管用太久。
这种慈善晚会的监控摄像头安置得并不多，夏井海秋和五条悟先前所站的地方还很不巧是个视线死角，因此最后也只截到了夏井海秋的半个侧影。
五条悟更微妙，只能从监控屏的边角上看出这人是个白毛，更被提正脸和全身像了。
不过这还是给他们了一些方向。
最后目标锁定在走廊附近的一列小房间，这里离人影消失的地方也很近，确实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夏油杰和琴酒同时迈步，一齐来到同一扇门前。
门内的夏井海秋自然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倒是五条悟没什么反应，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从夏井海秋说完那句“你是第一个现我的人”之后，五条悟就是这个状态了。
夏井海秋倒没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如果五条悟不出现，她确实不会知道自己身上的异样，但五条悟表现得却像是非常在意那个“第一个”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