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声音软媚入骨,但传到庄水琴耳中却格外刺耳,她真想推开门,把那贱人的脸撕烂,让她再勾引别人家丈夫
她愤怒又心凉,司承运说她什么母老虎泼妇她何时那般过了
想她本可嫁到富庶的商家为妻的,就因为喜欢司承运,她不惜为侧室,在纳兰舒然底下委曲求全,好不容易扶成正室,她将丞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忍着庄家人的冷嘲热讽,拉拢各大户夫人的关系,她为他,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成了司承运口中的泼妇
屋中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响,一大一小的喘息此起彼伏,想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嗯相爷,你觉得妾身和夫人哪个好”
司承运呼吸沉重,声音一挺“当然是你好”
“贱人”庄水琴再也受不了,推门冲进去便是破口大骂“我庄水琴的床榻岂容她人酣睡,你个狐狸精,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而就在她开门的瞬间,一个身影从房上落下,迅闪身到了一旁的暗处,墨玉瞥了眼房内,唇角勾起冷笑,转身离开。
他在墨秋阁待的时间虽不长,却总能看到司承运隔三差五的来,想来是在这包了个通房,这便是他替司南送给她的大礼
房门一打开,屋内便传来一阵耐人寻味的味道,男女衣衫零落洒了一地,床榻粉纱之后,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若有若现,因为太突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庄水琴被这一幕刺疼,连呼吸都牵着心痛,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将床上那年轻貌美女子拽下来,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那女子脸上登时红了一片,庄水琴还是不解气,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啪啪啪”
数掌落在女子脸上,顷刻间,原本漂亮的娇美人便成了猪头,她一边打一边骂“贱蹄子,叫你犯贱叫你勾引男人”
“够了”
一声呵斥响起,房间内顿时弥漫起隐隐爆的威压,庄水琴动作一顿,抬头看去时现司承运已经穿好衣服,依旧是庄重严肃的样子,好像刚刚在床上赤身裸体的是别人。
司承运瞪了眼庄水琴,眼中闪过嫌恶,厉声道“赶快回家,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丢人”庄水琴登时怒了,但更让她心凉的是,司承运那嫌弃的眼神,她指着地上的赤裸女人骂道“到底是相爷丢人还是我丢人明明是你在外面另寻他欢,被捉奸在床,相爷反倒怨起我了”
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渐渐引来路人驻足,而看清争吵之人乃是丞相和丞相夫人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门外竟围了一大群吃瓜群众。
“这不是丞相和丞相夫人吗我还以为他们感情很恩爱呢,没想到啊”
“哎,看到地上那女人没,丞相这是捉奸在床,难怪丞相夫人会生气。”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在外面玩个女人而已,至于生气至此吗这也太不给男人面子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而这些议论声传入司承运耳中却让他脸上一阵滚烫,堂堂一国之相,却在青楼里被妻子数落,简直丢足了面子
“走”司承运厉喝一声,抑制不住的怒意含在威压之中,让庄水琴登时声音一顿,甚至不能呼吸,腥甜的气息在胸中翻涌,几欲喷出。
她心瞬间凉到心底,因为刚刚那一吼是含了杀意
他竟然要杀了她。
庄水琴被司承运拽着,在众人的瞩目下狼狈出了临春阁,一时间丞相大人去青楼找女人被夫人捉奸在床的新闻传遍整个京都,供人为笑料谈资。
对世家大族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司南从侧廊里出来时,正好看见渣爹司承运拉着庄水琴匆匆出了临春阁,吃瓜群众围在周围,指指点点不知议论着什么。
他们怎么在这
“奸夫淫妇,捉奸在床,你那渣爹人品可真不怎么样。”她正在疑惑着,便见墨玉从另一边走来,此刻他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虽然依旧是面瘫脸,但司南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错。
司南朝楼下努努嘴“怎么回事”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这渣爹虽然对她和母亲无情无义,可待庄水琴却是极好,纳兰舒然还在时,有好几次明明是庄水琴的错,可司承运却去责备纳兰舒然,宠妾灭妻已是常事,说不是真爱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