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说”周荷又说了一遍,她眼底的凶光越来越重,司南甚至能听到牙齿咬紧的摩擦声。
“哟呵,有男人要,翅膀硬了”男人眼底的痞气更重,指着周荷破空大骂“你跟你娘一个德行,都是不要脸的贱人,嫌贫爱富,喜新厌旧”
“我娘不是贱人”她有些压抑不住,声音尖锐道“周冀生病,你非但不管,还将他看病的钱拿去赌博,我们姐弟俩没有你这样的爹你也更没资格提我娘,要不是你整日喝酒耍钱打她,她也不会走”
她恨她爹,非打即骂的童年阴影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这个男人逼走了她娘,如果他不是她爹,至少她还有个完整的家
“去你娘的”壮汉怒极,手一抬掀翻了桌子,牛一样的大眼布满红血丝,吼道“我还不稀罕有你们两个拖油瓶呢你娘见到男人就往上贴,你们是不是老子的种都不知道,我凭什么给他看病”
周荷越听越气,终于再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一个箭步上前拽住渣爹的衣领,化掌为拳,狠狠落下
渣爹眼睛猛地闭紧,害怕的浑身颤抖,可,就在那重拳即将砸在他脸上时,周荷却生生止住了动作。
预期的痛苦没袭来,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荷的拳头悬在头顶,而她丑陋的脸上虽是一脸怒容却又纠结犹豫,他嘴角勾起狞笑,语气狂妄“打啊,怎么不打啊只要你一拳下来,我就可以去官府告你忤逆父亲,其罪当诛”
周荷握紧的拳头让骨节泛白,牙齿几乎咬得麻木,她知道,她那渣爹真能干出这种事,大梁重礼教,尤其是孝顺,若是被官府知道她忤逆父母,别说是她,就连周冀都要受到牵连
见周荷不敢打,男子得意一笑,猛的把周荷推开,目光不屑又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横道“别废话,赶紧把钱拿来,老子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
周荷被推得脚下踉跄,一个重心不稳,就在她快要摔到地上时,却被一双手稳稳扶住。
“主子”
司南把她揽到身后,面纱下樱红的薄唇微微轻勾,清澈透亮的眸中透着冷意落在那男人身上。
后者动作一顿,不知为何,对上司南目光时竟背脊竟有些寒,他暗暗疑惑,可能只是自己疑神疑鬼。
“你是什么人老子教训自己孩子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他以为司南不过是周荷带来给周冀看病的医娘,态度没有半点尊重,说着伸手就要推开司南,可那手却在空中被一双纤细如削葱般的小手拦住。
“你说,周荷打你是忤逆父亲,其罪当诛”司南语气带着几分散漫,却又透着森寒,目光凝上对方的眼睛,冷笑道“她打你不行,我呢”
“什么意思”
明明眼前只是个瘦弱的小丫头片子,但她的话却让人心里毛,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现。
可,还没等渣爹反应过来,迎面便是一掌,直接轰在他胸前
“砰”
强悍的力道击中胸膛,让他径直飞出好几米,滚到院里撞上墙根才停下。
“噗”
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男人捂着胸口,震惊又恐惧的看着司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光是他,就连周荷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那渣爹足有一百五十多斤,而司南只一掌就把他击飞出去,力量简直大到可怕。
而最可怕的是,在这过程中,她没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也就是说自家主子是完全靠凡人的力量打出的这一击
胸膛隐隐作痛,好像有一把利剑直插心脏,男人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冒,蓦地抬头便看到司南正朝他走来,日光将她瘦弱的身影投下侧影,半明半暗的面容腕托杀神,让他不自觉的往后退。
“我,我,我跟你说,城南这一带可是我赖三的地盘,你若敢动我,我的兄弟不会放过你”他吓得哆哆嗦嗦,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稳。
“呵,我管你是赖三还是赖四。”司南冷笑一声,抬脚将他的头踩在脚下,俯下身子,一双嗜血阴森的目光带着无比冰冷的气息,好像能将人冻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但现在周荷和周冀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若再敢闹事欺负她,小心我把你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后者被吓得一哆嗦,司南一脚踹在他后腰上,赖三“哎呦”一声,捂着伤口,连滚带爬出了院子,连头都不敢回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