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大骇!
不能被苏卿卿看到孩子的脸!
陶欣安飞扑上前,关节‘咚’地砸在地方,发出牙酸的巨响。
她顾不得痛,手忙脚乱地挂打断电话。
他们那么恨他,要是知道她还生了黎书言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
颤栗着,不断祈祷苏卿卿没看到孩子的脸。
可阴暗中,她根本看不清苏卿卿的表情:“……苏,苏大小姐,您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苏卿卿异常沉默。
见没被阻止,陶欣安连忙爬起来,屏着呼吸一路仓皇逃走。
“嗬嗬”,抵达家门她才敢大口喘气。
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屋里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奶奶还没睡?
她忙理了理头发,又扯了扯衣服遮住手臂上的血痕,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从小父母双亡,是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奶奶为了她操劳了半辈子,她实在不想让老人还担心……
深吸了口气,才推开门。
“吱呀——”
走进却一眼撞到奶奶拿着带血的小衣服,‘嗡’的一下,陶欣安脑海刹那一片空白。
惨白着脸冲过去:“奶奶,小宝是不是又发病了?”
“是呀,你刚挂了电话,小宝就发病了……”
说着,老人红了眼:“小小的身体竟然流出这么多血,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鼻尖控制不住一酸。
她缓缓接过带血的小衣服,抱紧奶奶强打起精神,压住哽咽:“您别担心,我现在的工作挣得多,很快就能攒够钱给小宝做手术了……”
“都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
说完,陶欣安拿着衣服匆匆地去了洗手间,轻轻关上门。
打开了水龙头,“哗哗哗——”水声响起,她才脱力滑倒,忍着半天的泪终于滚落,‘哒哒’滴在地板上。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害过谁,她不明白上天偏偏让她遇见阎王一样的黎书言,为什么要这样苛责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生病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小宝……
“呜呜——”
窗外寒风还在吹,无人回答。
无论日子怎样艰难,还是需要过下去。
没有钱,她没办法辞职,只能继续去会所上班,可老天爷好像跟她开玩笑,她一到会所,还没来得及换工服,就恰好撞上了之前和黎书言一起的那群公子哥。
“哟,这不是上次胆大包天勾引陶哥,然后被带走的老阿姨?得罪了陶哥,竟然还活着,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子啊。”
“做个清洁工能赚什么钱,我这有个赚钱轻松的活,你要不要试一试?”
‘赚钱’两个字,直接扯动陶欣安的神经。
她佝偻着背,以更卑微地姿态躬身,毕恭毕敬问:“少爷,您说的是什么赚钱的活?求求您告诉我。”
一群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爱钱如命的老女人!”
“有热闹看喽!”
很快,陶欣安被推到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型透明玻璃酒桶旁。
“看到没有,只要你去那个酒桶下,打开闸门喝酒,喝到我们满意了,十万八万的也给得轻松。”
陶欣安注视着酒桶里滚动的液体,心弦一紧,这或许有三百斤,五百斤酒?
毫无节制地喝,最终可能会醉死在这。
在这群富二代眼里,她这种卑贱的清洁工就跟地方的蚂蚁一样,死了就死了。
可脑海却闪过奶奶苍白的发,小宝发病时虚弱的小脸……
握紧拳,她撑着发软的身体,一步步走到闸门下。
赌一把吧,她实在没有钱了。
这时,忽然“轰!”的一声,闸门被打开了,一***酒迅速洒下,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单薄的衣服全部粘在身上,曲线毕露。
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哎哟,没看出来这清洁工的身材这么劲爆,***不比我昨天玩过的那个一线小花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