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跑到许弈面前迅将许弈扶起。
潭非濂抱着许弈轻轻地晃着,他神色焦急,微微张开唇想出声音,奋力又痛苦的模样好似要冲破那道聋哑的屏障。
“嗯…”潭非濂用尽全力地想呼喊出声,喉咙所有力量聚集在一起出黏腻的呢喃声。
潭非濂晃动着许弈没有反应。
他抱着许弈的手攥出暴起的青筋。
潭非濂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伤春悲秋的人,缺失便缺失了,不能听见声音便不能听见声音,他不去思考虚妄的东西。
遇到许弈之后,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听见,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去表达喜欢,表达爱意。
就像现在,许弈晕倒在客厅,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潭非濂抱着许弈迅往屋外跑去,许弈在他怀里双手垂着,脑袋也是无力后仰的状态,潭非濂额间被惊出薄汗。
潭非濂抱着许弈往楼下跑去,慌张的连屋子的大门都开着。
这是他第一次跑那么快,那么急,那么害怕,那么无助。
潭非濂抱着许弈跑出巷子,这个时间点打车是件麻烦事,潭非濂一路往人流量多的地方跑去。
打到车后潭非濂以最快的度给了司机一个医院地址。
司机见人晕着没有耽搁加重了油门,“您别担心,我尽量快些。”
一路上潭非濂一直观察着许弈的状态。
许弈指间有些凉,浑身无力需要潭非濂扶着才能不栽倒在地,整个人都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
没有一丝意识。
潭非濂抱着许弈轻抚着,悬着的心一直无法落下。
许弈那么久以来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有任何疾病的模样,永远精力充沛,看见他的时候面带笑意,就连生气也不会过几分钟,潭非濂从未想过许弈身体会不会不好这样的事。
晕倒在客厅的许弈将潭非濂吓的六神无主。
潭非濂垂目望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许弈,此刻的人儿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只觉得后怕。
他今天应该在家里陪哥哥的……
在家里陪着他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潭非濂手背青筋翻涌沉浮,他轻抚着许弈的脸颊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没事……
没事的……
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到达医院之后潭非濂直接抱着许弈就往急诊的位置跑去,给了司机一百元现金,他没有时间与精力等待司机找零。 到达急诊之后面对着不懂手语的值班护士,潭非濂只能用备忘录打字告诉对方自己的意愿。
这导致潭非濂的办事效率比正常人慢了一倍。
他再次厌恶自己的无用,焚火的焦急不能帮上他半点忙,他只能拖累哥哥。
拖累哥哥的病情。
许弈安排进检查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潭非濂在门口等待着,整个人靠在墙面连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