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再次提出他要休息,司徒轩很无奈问道:“你到底在气什么?候青瑶是司徒章的母妃,我不能杀她。她的父亲又是修国公,朝中几乎十分之一的官员都是修国公的门生。”
司徒轩给贾赦解释了,他不能动候家的原因。
贾赦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再次说道:“陛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没有兴趣知道。我是真的很累了,您回宫好吗。”
司徒轩看见贾赦眼里的不耐烦,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他想问清楚贾赦为什么不满,贾迎春不是没出事吗,难道要他杀了候青瑶不成。
司徒轩心情很不好离开,贾赦走到椅子前坐下,趴在书桌上揉着太阳穴。
这段时间司徒轩对他嘘寒问暖,他在夜深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和司徒轩有没有可能,如今他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他和司徒轩三观不一样,就算一开始走到一起,未来也会因为各种事情吵架,最后甚至是成为仇人。
他做不到看见不平事还不吭声,司徒轩也不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指手划脚。
贾赦抬头时眼里清冷一片,往后他不会再用滤镜看司徒轩。
司徒轩回宫后越想不通,连夜召了司徒若进宫。
司徒若一见司徒轩便调侃道:“皇兄,贾赦不是回来了吗,你不在荣国府陪他,怎么半夜宣臣弟进宫。”
司徒若见桌上摆着未动的酒菜,很自然坐到了司徒轩对面。
大半夜特地宣他入宫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在贾赦那里吃了闭门羹。
司徒轩脸上没什么表情:“朕去过了,又被他赶回来了。”
司徒若闻言双眼一亮,满脸都写着八卦一字。
“什么,他居然敢赶皇兄走,真的吗?”
“难道是因为贾迎春掉锦鲤池的事迁怒皇兄了?”
贾赦这么勇吗,还是仗着皇兄的喜欢故意的?
司徒轩觉得贾赦对他的生气不是迁怒,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他还没有弄清楚,反正不是单纯的生气。
司徒轩让司徒若陪他喝酒,把他去找贾赦的事细说了一遍,没说漏一句谈话。
“朕不明白,我提起要为贾迎春赐婚的事,他为何突然就生气了。”
“贾迎春的事情已经生了,朕也惩罚了候青瑶,他到底哪里不满意?”
司徒若觉得司徒轩处理方式没毛病,褫夺了候青瑶的封号,还赐死了所有谋害贾迎春的宫人,给足了贾赦脸面啊。
司徒若见司徒轩一脸愁苦,给司徒轩倒满了酒劝道:“皇兄,你也知道贾赦这人跟寻常人想的不一样。他之前就说过,父母包办的婚姻不幸福,可能是因为你想给贾迎春指婚而生气。”
司徒轩仰头一杯酒下肚,“朕说的是亲自赐婚,不是给贾迎春指婚。贾迎春的夫婿他自己挑,只要他看得上,朕都给他赐婚。”
“这也要生气,还是误会了朕的意思?”
司徒若觉得贾赦是误会了,把赐婚和指婚搞错了。
贾赦平时连一些常识都不知道,赐婚和指婚又是差不多的意思,误会皇兄的话也很正常。
司徒若又问:“最近你和贾赦的关系怎么样?贾迎春回府后一直昏睡没醒,可能他太过担忧,才会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司徒轩又说了他和贾赦的通信状态,以前贾赦很少回他信,现在每隔几天就会回他一次。
他觉得他和贾赦的感情已经前进了一大步,可是这次与贾赦见面,他才现不是那样。
贾赦对他还是很疏远,跟他说话会尊称他为陛下,心里有再大的怒气也没有作出来。
他倒宁愿贾赦指着他大骂,那样他至少能知道贾赦在气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