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不由惊叹,这是把他妈妈的优良基因挥到极致。没忍住就上手摸,却意外的被额头的高温给吓着缩回了手。
‘是我的手太凉了吗?’陈佳不可思议的看自己的手,又看熟睡的陈辰。她屏主呼吸,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脑门贴上去。
‘还是好烫呀!这是烧了吗?’陈佳在纠结。抬眼便看到陈辰睁着疑惑的双眼像在问自己脑门上陈佳的脑袋在干嘛?
近在咫尺,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白嫩脸上细细的绒毛,长长的睫毛黑白分明圆溜溜似葡萄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能清晰的闻到她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砂糖橘的甘甜,能感觉到她修长的丝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痒痒的。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咚咚狂跳的心跳。
陈辰咽了一把口水,喉结随之滚动。
窗外的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云层里
陈佳突然惊醒似的,猛然起身,涨红的小脸,混乱的脑阔,口齿不清:“我……那个……额……就是……不是……啊呀……”手足无措的比划着不知该站还是坐。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好好的吃着砂糖橘为什么就跑到沙上,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还贴了那么久……。
“我烧了,你帮我找下退烧药吧!”陈辰按了按脑门,缓缓起身,淡淡一笑,很虚弱。
“……哦!好的!”陈佳脑子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差点撞门上。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到退烧药,她低着头,不敢正视陈辰,颤颤巍巍的把退烧药递过去。
真是丢脸丢到地球外了,搞得自己像个小色女一样。
“水!”陈辰眼睫轻轻眨动,炙热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之意,又夹杂着一点点欣喜之色。
“哦哦哦!
“谢谢!”陈辰笑盈盈伸手接过水杯,把药就水喝了。
“你这是怎么啦?谁弄的?”陈佳本只是偷偷瞄一眼,却看到陈辰修长的手背上布满血痂。手腕对上还带着一条红绳。
在这边的习俗,突然带红绳子。意味着是至亲去世。这是逝者对后人最后的守护。
至亲!
陈辰的至亲?
回村?陈佳不由想起他消失的这些天,村里的至亲除了他奶奶和爸爸,别无他人了。
“是奶奶吗?”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却不相信的想要在确认一遍。
“嗯!”
陈辰坐在沙上垂眸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水杯。
陈佳心里好像一下就塞了铅般,鼻子不由酸酸的。陈辰也不过十几岁的孩子,本该是最不知人间悲痛的年纪却不断的遭受世间的生死离别。爹不疼,娘不在,唯一疼他的奶奶也弃他而去。
究竟他是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的对待!
都说他懂事,年纪小小可以照顾好自己。
却没有人知道懂事是对一个孩子最残忍的评价。
有伞谁会淋雨呢?
陈佳小心牵过他的手,像小时候摔疼了奶奶呼呼一样轻轻的吹着:“那么漂亮的纤纤玉指,能挥笔描锦绣,亦能握刀剑定江山,你不该让它受伤。”
…………
“奶奶不过是提前到那边布置一个家,像你还没有出生前一样。”
“…………你再多吃一点砂糖橘,满天再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了你的橘肤”陈辰打断了陈佳的暖心安慰,他站起身,扭过脸去放杯子,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泛红了的眼。
“还不回家?明天熊猫主持?”陈辰下逐客令。
"好吧!明天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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