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起这五大王,就是咱寻常老百姓说那所谓的五毒,即蝎子,壁虎,蛇,蜈蚣还有那蟾蜍(癞蛤蟆)。
我也是在小时候听人家说过这么一个故事了,大概就是说在过去,咱们这儿就是一片瘴疠之地,毒虫猖獗,蛮疠横行,你看那一只不起眼的虫子,就可能在不经意间要了你的命。
如此一来又哪儿还有留给人生存的地方?不夸张的说,相传那时候儿的人几乎是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呦,还活着呢!这便是值得幸运的事儿了。
可一天两天还好,若是长久下去也总归不是个好法子,于是这人们就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改变这种情形。
当时就有人说了,说不行咱走出去吧,直接找块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家,但是也不行,这瘴气弥漫的,人还没走多远,便是死伤了大半。
这争着争着,就又有人提出个办法来,不是毒虫横行吗,那咱们就自己养毒物,以毒攻毒。
可这想法儿一说出来,当时好多人都觉得提出这办法的人得了失心疯了,毕竟人哪里能驾驭的了毒虫这些玩意儿?
它跟养猫养狗的不一样,这猫狗它通人性,你给它吃的,它就念你的好,可这毒物不同啊,这东西就是天生食人血肉的,用咱的话说,就是那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你就算是如何的掏心掏肺,它最后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此时黄老七手中的烟已然是抽完了,兴许是平日里经常抽那旱烟的缘故,因此这香烟虽说味儿好,可终究比不上那旱烟的烈劲儿,于是他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便又从盒中顺出一根儿来。
眼见这老烟鬼又是想着抽上一根儿,那程载游也是极为有眼力见儿的给其点上了,待他抽了几口觉得身上爽利了后,就接着往下讲了下去:
“据说那人被质疑后也没声张,而是沉默了下去,其余人也就没当回事儿,全当他是失心疯了。
最后这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好法子,便只得提心吊胆的继续过着日子。
可就当村子里的人一筹莫展之时,还真让那人鼓捣出点儿东西来,据当时我爷爷跟我讲,那一日众人刚从地里忙完回来,便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从耳边传来。
待他们定睛一看,竟是险些吓尿了裤子!只见那周围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毒物,与此同时一股腥臭味将村子包绕的密不透风,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
此时村子里的人就想啊,这会肯定是玩儿完了,平时一只毫不起眼的小毒虫都能取人性命,更何况现在这放眼望去,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全是各种毒物!
这若是涌了上来,别说死不死了,恐怕能留个全尸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那后来呢?莫非是那人真的控制了毒物?”
听到此处,程载游也是忍不住出声问到。
“那你算是说对咯,当时人们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甚至于几个胆子小的,当场就吓尿了裤子。
可慢慢的,众人也是从中现了端倪,这些毒物虽说看着瘆人,那交织在一起的嘶叫也是让人心底毛,可它们却没有任何害人的意思。
有那眼尖的人壮着胆子望去,却是现它们好像是在朝拜着什么东西一般,待过了一会儿后,便又是如潮水一般散去了。
等那些毒物彻底消失不见后,众人才放下心来,闻着那空中残余的腥臭味,他们向着那村子的最深处望去,接下来就看到前些日子提出驾驭毒物的那个人,此时身上正趴着五只狰狞的毒物。”
闻言后,程载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对着黄老七问:
“这人身上的五毒,可就是那传说中的五大王?”
“正是如此,这人还真是成功了,待众人看清楚后,便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心中忌讳,但是接下来村子里的人也确实不再受毒物困扰了。
那时候的人们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没了性命之忧便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又怎顾得上庇护自己的是毒虫还是神仙?管它是什么东西,能活着不就行了!
人终有一死,后来啊,那驾驭毒物的人自然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也兴许是和这种东西沾上关系的缘故,那人四十出头儿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死后村里的人还惶恐了几日,担心那毒物失去了控制,过了几天现他饲养的那五只毒物依旧没有异样,反而是继续庇护着江通寨村儿,人们也就放下心来。
于是乎,经过众人一商量,索性把其供奉了起来,并尊称为五大王,后来甚至还为其修了座庙,每当逢年过节便是前去上香磕头,以求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不受毒瘴困扰。”
“那后来呢?您刚刚也说了这是传说,莫非是有什么变故导致这五大王庙给废弃了?”
说到这里,黄老七却是无聊的摆了摆手。
“变故?要说这唯一的变故啊,便是这人心,后来这五大王深居简出,平日里也不怎么现身,外加上日子越过越好,因此前去上香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后来一代不如一代,人们现就算没了五大王的庇护,这小日子也依旧滋润的很,那五大王庙也就慢慢的被废弃了!”
说罢,便是嘲讽般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