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一行三人各做各的事,江祈年捧着本全球通史沉浸的看着,程载游在一旁眯着眼打着瞌睡,偶尔喝口啤酒咂咂嘴。
而至于躺在椅子上的应初梅……则是在不断的着牢骚:
“喂!两个衰仔!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元旦诶!今天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别人都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追剧吃饺子!而我们却接了个劳什子任务!”
说完她又愤愤不平的抓起一把薯片塞进了嘴里,然后报复似的用力嚼着。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整个机厢环绕不停,吵的程载游左右不得安生。
“你能歇会吗?你看祈年从来都没有怨言,你再看看你,从上了飞机嘴就没停过!”
“我嘴没停过?你怎么不说你脑子犯病接了个任务!是啊!
你们两个衰仔当然没怨言,本来别的小队的任务,你俩嘀咕嘀咕跟老母鸡下蛋一样,把任务抢过来了!
您二位真是在世活佛啊,给气象局成员送温暖?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想当活菩萨你拉上我干什么?”
程载游听的脸色铁青,他耷拉着一张黑脸,用近乎咆哮般的语气呵斥道:
“应初梅!我是你的领导!对于领导的命令就要无条件服从!你再敢多嘴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应初梅嫌弃的撇了撇嘴
“扣就扣,娶不到媳妇儿的中年老男人,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儿,老光棍!”
眼看着程载游撸起袖子来就要动手,江祈年只能放下手中的书然后拉住了他。
江祈年感觉照这样下去估计一会儿就得被他们两个折腾的鸡飞狗跳,经过江祈年左右逢源的劝解了半天,程载游这才气呼呼的坐下,然后对应初梅说道:
“这要不是祈年拉着我,今天这一顿你指定得挨上!”
应初梅切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虽然嘴上她重拳出击,但是如果程载游真打算动手的话她也害怕。
毕竟这个老光棍是出了名的大老粗,真动起手来自己这个娇弱美眉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两人终于消停了,江祈年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问程载游:
“程队,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你只说接下这个任务带我见见世面,但是具体的经过呢?”
程载游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这次的任务是一场来自过去的委托,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和清朝的一场水灾有关,给,这是当时预警器浮现的信件,你看看吧。”
说罢,程载游从口袋中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递给了江祈年,而此时正在闭目养神的应初梅听到程载游的话后便瞪大了双眼,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什么?回到过去?水灾?老光棍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刚平静的程载游心中一团火再次被点燃了,他“砰”的一声将矿泉水拍在桌子上,怒吼道:
“应初梅!你给老子注意你的行为举止!”
“注意我的行为举止?你脑子进水了?怎么着?嫌脑子里的水不够多想去洪水里再泡一下是吗?”
程载游咬牙切齿的盯着应初梅,他现在只想把应初梅暴打一顿,然后再将她扔下飞机。
“老光棍你瞪什么瞪?脑子水太多把眼珠子挤出来了?”
“你别给我往上找!”
“来来来,快来打我,今个儿你要打不死我,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
……
江祈年没再理会吵得鸡飞狗跳的两人,他拿起那封信件端详了一会儿。
光用肉眼看并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好像材质就是普通的宣纸,只不过信的边缘微微有些泛黄。
他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阵儿,依旧没现什么特别的,上面只是用繁体文写了两行字。
幸好江祈年平时一直在学习,上面的字他也都看得明白,只见上面写着:
咸丰五年,铜瓦厢决口,危堤溃决,江河倾泻而下,席卷拾州卌(四十的意思)余县,灾民柒兆(七百万)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