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飞廉却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大王跟我过,最厉害的将领,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有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派人探查过了,叛军之中也爆发了瘟疫。我们可以继续等,等瘟疫把他们搞垮我们再上去收拾残局就好了。”
();() 武昱心中权衡一番,却仍是愁眉不展,提醒飞廉道:“可镐京城内的情况比他们严重啊,万一太子出了什么事,吾等怕是万死难赎。”
现在按兵不动能够拖垮叛军是不假,但是镐京不也完犊子了吗?
在武昱看来,此举太过冒险。
可飞廉依旧坚持:“我们这不是带了药和疾臣吗?就在这儿炼药然后想办法送进去啊。”
武昱一想,顿时竖起大拇指,露出钦佩的表情:“还是将军会玩。”
飞廉:“……”
接连三的时间,姬鲜派出来的探子,看到的都是军队驻扎在原地一动不动。
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姬鲜之后,姬鲜当即派出探子以最快的速度去朝歌散播谣言,武昱畏战不前,眼睁睁看着镐京的百姓染疫而亡。
之所以把武昱拿出来,姬鲜也有自己的考量。
武昱之前只不过是殷受德身边的侍卫,因为功劳才几次升迁,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自己的根基不深。
而飞廉和恶来父子两个乃是大商的战神,军事最高长官,黑都黑不动,更何况现在恶来就在镐京,飞廉畏战不前那可就太假了。
几之后,消息果然就在朝歌传扬开来,闹得人尽皆知。
对于商国的战斗力,现在所有人都是非常自信的,认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摧枯拉朽。特别是对付姬鲜这种手下败将,必然是手到擒来。
结果一听武昱居然畏战不前,顿时很多人就不乐意了,纷纷骂骂咧咧,觉得是武昱耽误了战机,简直该杀。
这件事情也很快就传到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面。
朝堂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政敌之间相互攻讦,乃是常有的事情。
又是一日朝会,果然有官员起了这个话题,直言武氏赚钱之后变得胆怕事。
因为最近几年商品经济越发繁荣,不管是丝绸之路还是马车畅销,都让马匹拥有非常大的市场。武氏一族靠着牧马贩马得了许多好处,树大招风,早就惹得许多人眼红了。
武豹看着那些政敌你一言我一语,把武氏给贬得罪大恶极,心中顿时很是慌乱。虽然他心里面很清楚武氏一族一直矜矜业业,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得多了难免动摇殷受德的判断,当即出声为自己辩解:“大王,武昱此次是作为副将随军出征,主将乃是大商战神飞廉。臣相信飞廉将军必然是有所谋划才按兵不动,我武氏对大王绝无二心,还请大王明察!”
殷受德打了个哈欠,目光从眼前的文武百官身上扫过,严肃地道:“将军在外面打仗,自然根据战场的形势灵活制定应对之策。不管是飞廉还是武昱,都是我大商的栋梁之材。他们在前线,战场是什么情况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你们站在朝堂之上,在这祖庙之中,就能够开口指挥前线打仗吗?”
殷受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也从历史书上看过许多身处后方却胡乱指挥前线作战,然后带崩局势的辣眼睛操作,所以他自己是坚决信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再加上飞廉乃是大商战神,没有人比他更懂打仗,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见殷受德发火,原本还想继续给武氏上眼药的官员,顿时一个个不敢再开口了。
武豹见状,顿时感激涕零,道:“大王明察秋毫。”
退朝之后,武豹回到家中,赶紧写了一封信,让人带给前线的武昱。
镐京以东三十里处,商军大营。
武昱收到家中来信,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几日来按兵不动,别是后方了,就连军营里都有人在怀疑武昱是不是坐视太子败亡。
毕竟飞廉在军中的威望太高,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只好武昱的不是了。
武昱正烦恼着不知道怎么应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却没想到远在大后方的殷受德,却依旧对他信赖有加。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以国士报之,大王如此明察秋毫,我自当为了大商竭忠尽智,尽心尽力。”
军中大营。
疾臣忙碌得要死,斥候每日往返,但是作战部队却能闲出屁来,每日除了例行操练之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聚在一起扯闲淡。
“听闻叛逆姬鲜给将军开出了赏格,只要将军按兵不动,愿与武氏一东一西,瓜分下。”
“不能吧?那为何将军止步不前?”
事实上,姬鲜不但在朝歌散播谣言,这商军之中自然也没有放过,想尽办法把有关武昱的各种负面消息传入军营,毫无疑问就是想要以此来动摇商军的士气,好不战而屈人之兵。
商军都是百战雄狮,尤其是武昱麾下还有两千河东突骑,堪称无敌劲旅。因此武昱不动手,姬鲜他们更不敢主动来撩虎须,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镐京东南方的一座山头,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还有一条河流环绕城墙,乃是镐京绝对的大后方。
一支两百多饶队伍,身上背着竹筐,穿过原始森林,出现在城墙脚下。随着一声鸟叫,城墙上抛下来许多钩子,这些人将竹筐挂在钩子上,钩子便很快把这些东西拉进了镐京。
();() 几个时辰之后,又一批人来到了同样的位置,面对同样的钩子,送上了同样的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