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受德还是不能忍。
因为妲己忍不了。
不要说把她画得好看了,这画顶多也就勉强能看出来个人形。
“你们画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用脚拿笔都比你们画得好!”
殷受德直接怒了。
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画呢。
好歹小时候也是上过艺术培训班的,作品还在小区里拿过奖,比这些辣眼睛的玩意儿强多了!
面对殷受德的怒火,三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都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结果现在他们引以为傲的绘画技艺,却被殷受德贬低得一无是处。
他们心里面都很不服气,但是又不敢说。
毕竟脑袋只有一个,砍了是不会再长出来的。
“孤给你们做个示范!好好看!好好学!”
随后,殷受德叫人拿来了纸笔,开始作画。
说实在话,殷受德的绘画技术就是兴趣班初学者的水平,但是眼前有三幅这么辣眼睛的画作摆在面前,殷受德的画立马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赏心悦目,无与伦比。
见殷受德自己要画画的时候,三个人其实都是不以为然的。
毕竟他们都是在这个领域浸淫多年的“大家”,殷受德这种狂妄自大的暴君,怎么可能玩得转这么优雅的东西?
();() 结果,随着殷受德的画作的铺开,三个人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
就如同殷受德刚才评价他们的画作那样,他们也想问一问——我刚才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当殷受德放下毛笔的那一刻,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凑过来,对殷受德的画作仔细端详。
“大王,你这画得也太好了。”
“惭愧,实在是惭愧啊,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王的绘画技艺实在是让人折服!”
“我愿拜大王为师,学习绘画技法!”
殷受德本身也就会点皮毛,传授绘画技法什么的根本就不会,不过基础的国画理论他还是明白的,于是也不藏私,开始跟三个人说了起来。
旭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看着殷受德的画作,内心在想:原来绘画还能这样!若是我能掌握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是不是就能离先祖更进一步了呢?
许多壁画,本身就是祭祀的重要环节之一,画得越好,自然也就能够更好地跟祖先沟通。
然而旭突然内心一哆嗦,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等等,我是来复仇的啊,可恨,这该死的纣王居然想乱我心智!
随后,旭又是一咬牙:算了,等我彻底掌握了大王的绘画技法之后,再找机会执行任务。
殷受德讲授绘画技法的时候,发现旭看起来非常认真的样子,顿时赞许不已。
这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了,可这勤奋好学的劲头,不输给年轻人啊。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直到夕阳西下,三个人才拜别殷受德,离开琼室。
临走的时候,殷受德给他们每个人送了一刀宣纸,两支上好的狼毫笔。
画圣称号自然是没有封出去的,而殷受德也对这个年代的所谓绘画的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
酉把旭送进朝歌之后,就一直在酒舍里面等着,天擦黑的时候,他看到旭出现在了酒舍,顿时急切地问道:“你见到蝥了没有?”
旭一脸迷茫:“啊?什么蝥?”
他沉迷在殷受德的绘画技法之中,早就把蝥交代的任务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蝥也有些懵,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不会是把我交代的事情忘记了吧?”
旭赶紧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尴尬,露出凶戾的表情怒道:“怎么可能?我跟那纣王还有杀子之仇呢,怎么可能会忘?”
“没有忘记就好。”
酉松了一口气,再次发问:“那你今天见到了蝥没有?”
旭说:“没有。”
这倒是没说谎,今天殷受德要见他们,所以根本就没有给那些人讲课,所以旭确实没有见到蝥。
酉也没办法,只好叮嘱道:“那伱尽快,见到蝥之后想办法动手把他杀了,还有子询、樊安等人,这些都是我大周灭商的阻碍,是天大的祸害,万万留他们不得。”
旭敷衍地说点了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动手的。”
嘴上虽然答应,可旭心里面想的却是:“我先把纣王的绘画技法学到手再说,到时候再找机会完成任务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