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燕京那边很冷吧，你带的衣服够不够啊？”
“冷啥，比老家差远了。哎，妈我这边的房子装修好了屋里还有暖气，你和我爸要是没啥事就过来蹓跶溜达，我带你们去故宫、长城四处转转。”
“哈哈哈，真你妈当农村妇女啊！燕京我早就去过，那时候你还小呢我和你安姨一起…………”讲起这个话题叶芬就收不住了。
“行了，你别没完没了的，这是长途，话费可贵了。赶紧问正事，问问他顺不顺利，啥时候能回来，完事咱们还得去公司上班呢。”
“噢，儿子，你当导演的事还顺利不？是不是可麻烦了！”
“挺好的，不麻烦。春晚人家办了2o多次，都有规定的流程，啥时候上啥节目框架都搭好了我往里填空就完事。”
“嘿嘿嘿，我琢磨也是那么回事，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啥都会呢，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那还得一个星期，普通的歌舞表演都完事了，有些特邀演员程龙，牛德华，赵老师这些我得等他们，这就不能像海选一样了我得迁就他们。
你们真不来啊，你们要过来咱们就一起住四合院你们不来我就住酒店去了。”
吴刚烦躁的说道：“你快点的吧。”
叶芬瞪了吴刚一眼，对着电话斥责道：“看你那小胆儿，就这点出息！来啥来，我们来了你媳妇也不敢自己住这大别墅又得回娘家。我和你爸现在要去中介公司了，就算我们跑不了业务他们出去带客户看房我们也能帮着看店。”
吴刚插了一句，“我让莫旗斌帮我选了几个地方，我正考察着呢。
装修公司我寻思了，不行，咱们那些亲戚里能拿的起来的没几个还都等着蹭你整快钱呢！出苦大力谁愿意啊！
回来你给我参谋一下我和你妈还得开市啊，整天呆的浑身难受。”
“我大舅那边没联系你们啊？”
吴刚看看媳妇，爽快答道：“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玩意，谁知道他们哪根筋搭错了，再没提过。”
……
望月湾8栋，叶芬挂断了电话。
“听孩子口气好像真没啥事？”
“那你刚才咋不直接问呢？”
叶芬眉头微微一皱，“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报喜不报忧。你就是咋问他肯定都说好好好。”
吴刚拍拍她，“别操心了，网上的专家不是也说了嘛，对赌协议就算输了他也就是失去公司的控制权，又不是亏的底掉。
就算公司没了，他不是当着副校长呢，不是还有房屋中介呢嘛，光是开个中介公司一年就能赚1oo多万，燕京、中海、金陵到处都有房子，这日子过去你做梦敢想吗？”
叶芬叹了一口气，“要是从来没有当然啥事没有，关键你到了那一步要是再下来，唉！
这几天我还看网上说他在学校里拍的短剧也被专家一顿骂……走吧，早点把市整起来，咱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扯孩子后腿啊！”
“哎，他大舅是不是联系你了？”
叶芬淡淡道：“不是他大舅是他舅妈，问我答应的那些事还能不能行。”
“那你咋说的？”
“……拖呗……东子导演春晚呢，过完年再说。”
两人开门出来，萧昂开着一辆小轿车在门口等他们。
——
2oo4年12月1o号，星期五，早上8点55分，吴东在中央电视台9楼的会议室门口打电话。
开会时间是9：3o，吴东来早了。
不存在什么门没开，无人理睬的桥段。
门早就开了，座椅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茶杯、水壶、投影仪、本子、削尖的铅笔……
工作人员非常礼貌的请吴东入座，仪态都无可挑剔，但是客气里都带着疏离。
这种疏离不是对吴东一个人的，习惯就好，电视台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
那些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大大小小的主持人基本都不会搭理级别较低的工作人员。
如果你在这里像外边的粉丝一样和明星主动搭话，只要人家稍微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满，你就得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哎，吴导，来的这么早啊！”
“哎，李导，早！”
李导冲着吴东点点头，“您忙。”他转身步入会议室周遭的工作人员在他眼里就是空气。
每个够分量的人都会和吴导点点头，看他在打电话有人会稍微说两句，有人点完头就进去了。
一伙人站在了吴东面前，今天的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