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书看着平时少言少语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读她的书。如果说得罪了人的话,那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吧。
他突然将这一切串联了起来。最近连巧儿频繁的缠着他,走哪儿跟哪儿。今天中午吃完饭居然没有跟着他去看他打球。而且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他没有回去,她居然没有来电话。
顾辰:“对了,你说你跟你父亲吵架,你们父子又怎么了?”
祝南书背靠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级无力。
“顾辰,我可能要提前出国了。”
顾辰:“什么?”削苹果的刀差点削到手。“你上高中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父亲谈好了么,怎么又变卦了。”
祝南书:“对啊,为什么又变卦了,下午之前我是没有想明白,但是此时此刻我是明白了。”祝南书的眼睛里布满血色。
顾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祝南书:“什么意思?”
祝南书顿了顿:“因为连巧儿。”
顾辰本来想再削一个苹果给自己的,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没了兴致,把刀一放。孽缘啊。
“书书,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父亲谈谈,不能让你来背这个锅,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没用的,我父亲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凭什么为了一个连巧儿,赔上你整个人生啊,你可不可以想个折中的法子啊,跟你父亲谈谈条件嘛。”顾辰想,如果是他的人生,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呢?“而且如果你反抗不了,为什么当初要去招惹严罄呢。你想过没有,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耍他?”
顾辰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把他浇的透心凉。是啊,他既然反抗不了,为什么要去招惹她呢?他可能最终什么都承诺不了。他还是冲动了,想的太简单了,把连巧儿的极端想简单了,把他父亲的执念想简单了,甚至把他自己的人生想简单了。
“顾辰,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是一个意外。你当什么都不知道。”
顾辰望着祝南书,有一丝诧异,“你只是想包庇连巧儿还是怕你父亲?”
祝南书放下苹果,感觉身体仅仅剩下最后一丝力气,望了望床上的安静睡着的人。“我是在保护她。”
顾辰: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接着问:“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连巧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初中就要拉着你一起出国的,初三收拾的女生也不少。”
祝南书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全身感觉像火在烧一样。
“你不要管,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说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现不知自己何时也睡在了严罄病房的陪护病床上,准备动一下手,感觉有针刺的感觉,一看不知何时挂上了水。顾辰一进来就看到准备做起来的祝南书。
“书书,你不要动,还是挂水呢,待会儿血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