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回想降谷零在医院的时候突然的异常表现。
金青年的情绪转变在当时的情境下有着很明显的割裂感。
他们当时只是在闲聊,降谷零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直面带笑容的在听。因为与幼驯染刚刚和解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很轻松的。
但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的表情就改变了。
就像是突然收到一份期待已久的礼物,金黑肤的青年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扩大。
伊达航当时在走在降谷零的身边,记忆力和观察力都很好的寸头青年自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情绪细微的变化、肢体微微的动作,这些其实都是很正常的改变。如果不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下来看的话。
降谷零的情绪变化太过突兀,他们根本没有收到可以起承转合的任何提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青年开始出现明显的异常。
他说自己突然想到有急事需要回家,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看到他收到任何一条来自所谓家里的信息和一通电话,事实好像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是“突然想起来”的。
身为幼驯染的诸伏景光是最先有反应的,他直接就攥住了金青年的手腕阻止了他可能会有的动作。
他们几个虽然不明白降谷零突然是怎么了,但还是根据实际情况的提出了建议。
不过这显然加剧了金青年的症状。
他开始急躁,甚至因为太急切对幼驯染了脾气,虽然很快就道歉了,但无论是空洞的眼神还是一直准备跑路开始有动作的手脚,都可以证明降谷零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了。
事实证明也是这样。
他很快摆脱了他们几个,飞快的跑路了。
“说起来,还有一点很可疑。降谷是突然说自己想回家的,在我们紧随其后追着他下楼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养父就给鬼冢教官了请假信息,顺便还安排好了接送降谷的车。不觉得一切也太巧合了吗”
“而且也真的太快了。”卷青年点头,“zero很明显是临时起意的是临时的吧景老爷之前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没有看到他收到什么人的信息吧”
松田阵平话说了一半现了一点漏洞连忙向诸伏景光确认。
诸伏景光摇头,“没有,不要说信息了,zero的手环都没有亮过,我确信他不是因为提前收到消息而离开的。”
萩原研二“那这样来看事情展就很微妙了。如果把小降谷不是因为提前收到消息离开的这点当作前提条件的话,那他临时起意说想回家,不知道在哪里的他的养父就可以时间精准的给教官信息,甚至还安排好了车辆来接他。能满足这些的条件只有一个。”
房间里四个青年对视,均现了彼此严重的凝重。
“他,或者说他有安排人一直在监视zero,所以才能那么快的对于突情况做出回应。他们对zero出现的地方以及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诸伏景光脸色沉的说出了这个所有人都想到了的答案。
事情推理到这一步一些更加细思极恐的事情渐渐浮出了水面。
这让所有人都隐隐有种被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窥视的不安,以及毛骨悚然。
“总之,不管降谷健一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单纯想满足自己不可言说的心理,这对现在而言都只是推测。没有切实证据,即便我们真的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为降谷什么帮助。”
性格稳重的寸头青年如是说道,“所以,以我们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只能一步步的来。”
他拿起笔在面前白纸上写着的“福利院”三个字划上圈,“我建议我们目前可以先从它开始。”
“降谷遭遇的那些事我们需要有一个大致的确认,到底罪魁祸是这里”他又用笔点了点划圈的三个字,“还是这个人”他在写上了降谷健一名字的旁边又点了点。
“这个我们需要先确认。”
“我赞同。”萩原研二举手。
松田阵平抱臂点头,“我也同意。”
诸伏景光“班长说的没错,我们目前的身份能做的确实很有限,只能一点点来。”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伊达航挠了挠头,借用了一句旁边卷同期的口头禅。
“不过说真的,zero那家伙当时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吧就那样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松田阵平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实在是之前的气氛凝重他觉得一旦提到这个,可能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尤其是神经绷紧的景老爷。
现在看氛围被他们在讨论中慢慢带回来了一点,他才决定问出来。
毕竟只要想想金大老师当时那副就像被什么不明生物附身了一样的异常,要说他不担心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