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总比被标记好。
就当被狗啃了。
方眠颤颤巍巍地闭上眼,嘴唇微微张开。牙关松了,袁醒长驱直入,吮吸他的舌尖。冷杉木的味道不仅充盈鼻尖,更进到了口腔里,仿佛要一路直下,沁透肺腑。一面亲吻,一面引着他的手抚摸。方眠手一抖,惊恐地睁开眼。袁醒在他唇边呢喃:“帮我。”
方眠浑身僵硬,不肯动。
袁醒顿了顿,嗓音低沉,略带威胁,“要标记你么?”
方眠抖了一下,终究是爱惜贞操,默默顺从他的指引。这样远比被标记强吧!被蛇啃脖子,想想就很可怕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方眠一鼓作气,闭着眼完工。
屋里的冷杉香味更浓了。
“谢谢你,阿眠,”袁醒低声说,“你做得很好。”
从前只能打抑制剂、隔离,独自忍受痛苦,现在他真的被方眠安抚了。和以往强行压下易感期的高烧不止不同,这回他通体舒畅,没有任何不适。
方眠拍开他的手,手忙脚乱下了床,拿了张纸巾仔细擦手。
“你快走,不要待在我这里。”方眠斩钉截铁道,“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袁醒,不,穆静南淡声道:“萧择对你图谋不轨,留在这里,你会被他占有。”
他说得对。左右为男,前后夹基,该如何是好?方眠抓着自己黑灰色的头,欲哭无泪,“可恶啊,你们这些基佬能不能放过我!”
穆静南静静望着他,“你要做选择,选他,还是选我。”
这家伙嘴上说给他选择,可冷酷的眼眸里根本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诡计多端的基佬,惯会骗人,方眠早就看透他们了!正思索着怎么逃出生天,忽然,粲白的光照进窗户,昏昧的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外面响起车子的引擎声,还有沉重的军靴踏着地面的响声。
有人用大喇叭冲屋里喊:“穆静南,束手就擒吧。我们是保卫军,你已经无路可逃!”
方眠愣了,“卧槽?”
保卫军怎么会现穆静南在这里!?
他偷偷摸到墙边,悄咪咪地窥探窗外。只见他们家的院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拆了,刚才穆静南和他太激烈,居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黑压压的反叛军包围了房子,密密麻麻的枪口全部指着他们的方向。许多辆车堵在原本是围墙的位置,大灯全部打到最亮,晃得方眠眼睛疼。
要疯了,他是无辜的啊!能不能放他走再抓穆静南啊?
穆静南穿好衣服,站起身,向方眠伸出手。这男人身材高挑,一身黑衣,挺拔如松。因着极高的个子,气质极具压迫感。
“选我么?”他居高临下地问。
和易感期的a1pha待在一起,无异于自曝菊花。方眠重重拍了下他的手,“我谁都不选!你干嘛?你要出去投降?”
穆静南长眉一压,眸色清冷,“穆家的军人,宁战死,不投降。”
所以这是要出去硬刚?方眠两眼一黑,“要不你去刚吧,我精神上鼓励你。”
穆静南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拉着他的手腕拽他起来,不由分说,推开门走了出去。方眠被他攥着手,仿佛是被蛇咬住了的猎物,根本挣脱不得。就这样,房门打开,光潮涌来,穆静南避也不避,带着方眠朝那帮严阵以待的保卫军而去。靴子踩在雪里,橐橐作响,片刻后他们站在了夜空之下,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被那么多枪指着,冷风还飕飕往衣领里灌,方眠紧张得肚子疼。穆静南却面无表情,神色不改,一身凛冽的杀伐气,这架势仿佛不是保卫军的通缉犯,而是检阅军队的君王。
萧择立在保卫军后面,遥遥望着他们。
“不要伤到方眠。”他低声对保卫军说。
保卫军的士兵再次拿起喇叭,喊道:“放开人质,穆静南,束手就擒!”
“阿眠,”穆静南轻声道,“捂住耳朵。”
“为什么?”方眠满面凄风苦雨,“大哥,快想想办法,咱们马上就要一起嗝屁了。你想和我生同衾,我可不想和你死同穴啊。”
“生同衾,死同穴?”穆静南垂眸沉思,“这个说法很好。”
方眠要抓狂,“拜托这种时候就不要恋爱脑了啊啊啊!”